谢玹不知道他身后事,却知道他九哥哥为人。
于是他不再看凤九渊。索性整个人翻身上床,悄声无息地,隔着湿漉漉衣衫握住那滚烫犹如火棍般物件。
凤九渊喉间滚动,那副雅静皮囊之下,暗潮汹涌。
“帮你纾解欲望。”谢玹道,“你得用等同东西回报才行。”
凤九渊闻言只道:“星澜说笑。”
衣衫半褪,从胸口垮至腰间,虚虚地掩盖着私密之处有着不可明说微微凸起——那是他自己所不能控制。
药物已在体内催发,显露出来,便是如堕入泉水中湿漉漉衣裳。凤九渊无法利用视觉感受到谢玹存在,只能尽力睁眼看,拨开汗湿发。
于是他便看见谢玹样子。
碧眸如滴墨,眉眼如远山,纯净似星,又如层层雾后掩埋深沉。
谢玹道:“在等?”
王府影卫只听命于怀远王人,他们训练有素,就算有疑问,也从不多问句。
即便知道凤九渊中是烈性情药,单靠内力是无法逼出去,也不敢妄自揣测王爷心思。
他们唯敢做,就是在没有凤九渊命令之下,偷偷从州府府衙找到解药——哦,顺便“不小心”扮鬼把那个起夜李景扬吓个屁滚尿流。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便没有见到,他们王爷将解药捏在指尖,任其化为齑粉模样。
若此时是跟在秦庭身边叶,则定会多问句:“你就如此笃定谢玹猜到你中药并非完全解?”
去。
屋内,灯火摇曳,影子与光在墙面交错起舞。人躺在塌上,着件松松垮垮长袍,解下发冠后墨发从床上淌到地面。
凤九渊半阖着眼,呼吸冗长且略显急促,但他面孔依旧清淡,就像他本该如此。然而若有人敢在此时将手伸向他跟前,去探他鼻息,定能感受到滚烫灼烧感。
听见动静,他缓缓睁开眼。
“王爷。”黑影在他身后跪下,“属下已将解药找到。”
“可大概知道你为何偏要喝下这杯酒。”
谢玹收紧五指,以拇指指尖拨弄尖端。从前只有
凤九渊沉默不语。
谢玹笑道:“九哥哥就是在等。”
他凝视凤九渊半晌,对上对方始终纵容眼,竟时有些笑不下去。
世人不懂凤九渊,只以为他如他父亲般,性情温吞,似乎只知道静静守得北疆方净土,不与人争,不与人抢。谈起凤家,便是空有北疆方阔土,不知进取与野心。
可也是这样个人,在前世谢玹死后,斩杀所有叛臣与乱民。
那凤九渊定会回答:“当然笃定。”
清辉于夜空中最亮时候,凤九渊门被敲响。
彼时凤九渊已陷入半醒半梦之间。
府上很安全,凤九渊知道,来人不会是影卫,亦不会是不懂事下人。
谢玹站在床头,看着罕见地露出狼狈姿态凤九渊。
凤九渊又懒懒地闭上眼。
他似乎很享受这般被药物控制、失控感觉。仿佛整个人连带着身与心都漂浮于空中,不受桎梏、随心所欲,放任自如。这种感觉,是平常那个稳重理智凤九渊所体验不到。
凤九渊开口,声音是沙哑。
“知道,下去吧。”
影卫没有停顿,径直没入无边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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