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心中还在为刚才李徵问话打鼓,迷迷糊糊地想,他说这个干什?
李徵又道:“所以也加把火。高句丽在外,大周之内亦有蠢蠢欲动心思,你来永州之前为王骐设下圈套,如今已向外扩大圈。”
他给王骐设下圈套?
哦,想起来,他曾以运河为由许诺王骐,三年必可与高句丽战。王锦瑟执掌江山,除挟制谢氏以外,还有条,那就是依靠背后西南镇军。
想动王锦瑟,就必须跨过王骐这道坎。
“小殿下对们考量。”李徵也不跟他绕弯子。他握住谢玹手腕,二指捻起谢玹下颚,微微抬高与其对视:“小殿下,有话要问你。”
谢玹心头跳,心中陡然有不好预感。
明明刚才还在谈论宫中诸事,怎话音转,就要往奇怪方向发展?李徵究竟在方才间隙里想到什?
果然,李徵下句就是:“你心中可对有情意?”
谢玹被迫仰着头,脖颈像戳根棍儿动弹不得,唯有双眼添得灵动。
向静默不言谢玹:“小殿下,这也是你考量?”
李徵想到其中层。
尊贵皇家子孙,与男子行些*秽苟且之事,说出去面子也难堪,若是想继承大统,恐怕会被朝廷*员喷上三尺高唾沫。
而谢玹非但不因此避嫌,反而如此堂而皇之,是否是因为……若朝野上下真到该立新皇时候,太后面对这样谢玹时,也会因闲言碎语犹豫三分而另择他人?
毕竟,在太后掌控下登位并非是件好事。李徵解谢玹,知道他所求所想,即便为暂时得权而饮下钩吻,也不代表他真愿意苟全性命,此生依附在太后掌下。
不过彼时谢玹想是令他们狗咬狗,且是很远之后事,李徵手竟也已能伸这般长?
李徵又道:“还有萧陵。那场大火之前王锦瑟便对他起杀心。她屡次宣萧陵进殿,以各种理由找他麻烦,为就是放松萧陵警惕,然后在萧陵最疲惫时候给予致命击。永州萧氏旧部是王锦瑟心中根刺,她将谢青彦抛出后,做两手准备——若萧陵死在那场大火里,她便同时派凤九渊将其剿杀,北疆兵马,可比京城兵马要肥壮好战
即便他有能力从李徵桎梏中挣脱,但时半会也被他这般不加掩饰问话镇住。
情意二字,若掺杂暧昧,谢玹便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这些你情愿之事,谁也算不得吃亏,风花雪月煮酒烹茶对谢玹来说只作调味。他上辈子过得水深火热,在泥沼中挣扎已耗费所有力气,也没真正对谁动过情。
他对李徵可有情意?
谢玹头回被问住。
李徵好像也并未急于得到答案,只道:“西南战事将起,在带兵打仗上,王骐只能算得上是个半吊子,星星点点战火尚可扑灭,若这火烧得旺起来,他恐怕拿捏不住。”
他登位之时,必是自己能掌控切之时。
可李徵不免又想到另外层。
倘若不是为此,倘若他猜测是错,那这久以来,谢玹心究竟在谁身上?
他爬到兵部侍郎位置,看管诸多险恶人心,也知道如何惨烈地剥下旁人假面,唯独看不透谢玹。
“什考量?”谢玹恍若不知,“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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