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呼吸交缠,分不清谁是谁喘息声。半晌,谢玹半撑在李徵胸口,眼睛深得发亮。
李徵手紧紧挟在谢玹腰间,几乎要捏住道印子。他目光幽深,显然极近压抑,又实在是煎熬,呼吸都变得滚烫又冗长。
“若不想旁人碰,那他手今日碰,明日就不会在他胳膊上。李应寒,你想要什答案?”
谢玹微敛神色,呼吸不稳,被冻得有些惨白脸,现
他看似按部就班获得切,实则空虚寂寞无所有。
他身无长物,唯有颗没人尝过真心。
悉数捧于谢玹。
谢玹看向他:“定要有个答案?”
“就当可怜可怜?”李徵轻轻笑,“小殿下万人瞩目,观之敬之,既不能私藏,便只需特殊隅,慰藉此生。”
向来伶牙俐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三殿下,头回哑口无言。
谢玹本就不信这世上有纯粹真心。
在滔天深渊中摸爬滚打多年,他那颗心早已又冷又硬,即便被人诩作多情玲珑心,大多也只是危及心底玩笑话。
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时刻。
他在众多利益往来中虚与委蛇,在花丛中路摘下诸多芳泽,却看都不看眼,在须臾微风中掩盖心思,只将最锋利面展露于世间。
。”
“若萧陵侥幸逃脱,她也可让你与凤九渊联手,将萧氏残党扼杀在永州。不过各中方法,暂时没弄清楚。”
谢玹突然道:“你意思是萧陵差点真死在那场大火里?”
“是。”李徵颔首,“不过从中帮他把。大火烧起来前夜,派人稍微告诫下他……哦,萧陵离宫后,不是没带他身边那个小书童?也顺势将人带来。”
谢玹看向他:“为什?”
“怕都是些冠冕堂皇话罢。”谢玹嗤笑,“人欲望是无穷,谁知道你明天会不会索要更多?”
“明日事明日说。”李徵道,“人生无常,指不定明日便不在人世……嘶……”
谢玹手刀飞去,戳得李徵捂住胸口,疼得半天直不起腰。
可他没来得及起身,便被谢玹把捏住领口,深深地吻下去。
屋外风雪不知何时又刮起来,在空中便凝成冰珠,噼里啪啦地敲打在门上,像是哪家奏起乐。不知道是谁手伸,遮光帷帐长发似垂下来,无声地落在地上。
可有人走过,朝他兜头泼来腔滚烫血,真挚又热烈。
李徵出身死亲,幼年克遍亲朋,跌跌撞撞活到二十多岁,已在命运漩流中挣扎许多年。
可他却从不信命。
那些并不能将他击垮。
他说要向上爬,便真爬到旁人触之不及高度。穿过高山,越过洼谷……
李徵:“权势是个让人上瘾东西,当你手中握有它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使用它,无论有没有具体原因。不过……”
他微微收敛笑意。
李徵其实算不上绝色。相较于其他人出色五官,李徵看起来似乎泯然众人。但他脸部洛轮廓分明,眉眼亦像是幅山水画里最浓墨重彩部分,看着你时候,仿佛你就是他全世界。
“不过,这回倒是有别原因。”李徵松开谢玹,稍稍退开些许,深深地看向谢玹眼底,“不想你伤心。”
谢玹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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