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谢玹将自己沉入桶里,待适宜温度包裹住四肢及五脏六腑之后,他才舒
好好个小殿下,许久之前在皇宫里那闪闪发亮样子让人看便心升喜爱,如今怎就沉沦在世俗爱欲中呢?
他难道真要因为这些人,而放弃自己追求已久东西?
檀夏在心中默念,愚蠢。
情爱是这世上最不值提事。
谢玹哪知檀夏瞬间想这多,他只是想站起来,便顺势抓着檀夏胳膊,双脚落地。
然而自动来到永州,谢玹远离皇宫不说,也不再频繁接触与之有关切事务,运河也因气候与人为等等因素搁置许久。可以说,这将近半年时间,谢玹根本没有往前走多久。
反观,那些坊间传闻中*词艳语,倒是逐渐笔划地往他身上添去。
譬如现在。
谢玹刚坐起来没多久,就好似身体有些脱力,懒洋洋地往后靠,脸上缀上三两点说不清道不明酣足,任谁见,都觉他是刚从红楼柳巷里走出来。
察觉到檀夏视线,谢玹眉心动,那眼颇有种世间万物都不及他风情万种感觉。
李徵不愧为未经世事毛头小子,怎句“莽撞”得。
别看他平时气定神闲,说话总是慢悠悠,好似胸有沟壑,天下事皆在掌心。但在床笫之事上,他根本算不上是个好情人。
谢玹昨夜被折腾宿,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他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时,正好有缕光从窗户缝隙中洒进来。
屋内大门紧闭、窗户也都关得严严实实,想必是为让谢玹睡得更加安稳。
今日是入冬以来难能可贵好天气。
下刻,他浑身僵。
檀夏回过神来:“怎?”
“……没事。”谢玹咬着牙,等私密处那流淌湿濡感不再汹涌后,才缓缓道,“先不更衣,去打桶水来,洗个澡。”
天杀李徵,东西还留在里面!
檀夏手脚麻利,很快便自己上手,倒好桶热水。
“别愣着,替更衣。”
谢玹抬起手臂,檀夏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站起来。间隙里,她目光不经意往后瞥,看见被扔到角落里乳白色里衣,上面还点缀着块指甲大小红色。
晨起李徵离开时,也抱件花红柳绿衣裳,看大小是小殿下穿。檀夏还在思忖,谢玹不曾有过这种衣服,如今细细想,檀夏恍然大悟。
……你们昨夜,玩得倒是挺猛。
檀夏面如菜色,到底是个女儿家,微微羞赧之余,心中又莫名其妙地蔓延出股酸来。
檀夏小心翼翼从外室走进来,将窗户依次打开,刺眼阳光便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内。
谢玹坐在床上,肩头松松垮垮地搭着件外衣,裹裤倒是穿好,只是胸膛大片裸露在外面。檀夏进屋,交错纵横暧昧痕迹便横冲直撞地装到檀夏眼中。
她微微吸口气。
今早李徵从谢玹房间里出来时,她倒没过多意外。只是她并非那些只懂得埋头服侍主子小丫鬟。因读过书,檀夏眼界要比寻常女子宽广,她知道瑢妃娘娘之所以让自己跟在小殿下身边,是因为这位小殿下并非池中之物。
虽说皇家之事风云变幻,但谢玹就是有种让人笃定他所求之事必会得偿所愿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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