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他就要好好送李缙程。
那些久远记忆席卷而来时,给谢玹无端添份无人敢亲近孤狠,檀夏看得心惊。只是没等她弄清楚谢玹身上这份戾气从何而来,这位小殿下便眉尾挑,顷刻换上幅温和神色。
“这些日子没见到秦庭,你知道他去哪吗?”
“不知道……”檀夏想想,“不过昨天出门时撞见叶,他正好从驿馆外回来,急匆匆走进来时还与撞个正着,抱在怀里东西都撞掉。”
谢玹眼神动:“抱什?”
那李缙不在州府,亦不在自己宅院,到底去何处?
即便是檀夏,也对这位告老还乡,却曾经位高权重、野心勃勃老头起疑心。
她心中隐隐有猜测,但不敢言明,谢玹却毫不避讳,径直道:“他不仅失踪,他还想反呢。”
檀夏惊:“殿下!”
个石破天惊反字,被谢玹以如此轻飘飘口吻说出来,着实吓檀夏大跳。
也不知道谢玹是如何得知李缙也会有异动。檀夏借十三皇子势,顺利从把守驿馆官兵手中离开,去府衙。
府衙内外早已乱成团,把手离奇死在自家门口,眼下还能出来主持大局,便是官衔仅次于李景扬位府令。这位府令不姓李,手中没什实权,再加上大把年纪,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看个文书亦会老眼昏花,哪会主持大局。
而李缙,不知所踪。
檀夏在州府门口等会,没再发现什变故,便打道回府。
但她没看见,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李徵就从府衙后院另侧,缓缓走出来。
檀夏愣,不明白谢玹为什要问这个,却也是老老实实答道:“他捂得很严实,想帮他捡起来他都不让。以为是与秦大人相关机密之类,就没有多问。”
谢玹却道:“有问题。”
“啊?”
“他们暗阁人善于打探消息,随时隐秘身形是重中之重,不可能如此张扬。”谢玹站起身来,“你几时见过叶规规矩矩地走过正门?”
檀夏凝神思索,继而睁大眼:“想起来,那日叶怀
“你这个反应,证明你也猜到。”谢玹回头看她,笑下,“你说为何要选你?这世上,聪明人可不多。”
他顿顿,眼皮向下压,目光虚虚地飘向某处,渗透出丝阴鸷来。
“李缙是最愚蠢个。”
想起前世那位稳坐高台,手握傀儡线*臣目空切样子,谢玹就觉得好笑。
笑自己前世愚钝不堪,竟被这种货色捏在手中把玩;笑他原本可以凭自己能力早些将李缙踩在脚下,却硬生生地熬十年;熬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檀夏将这些消息给谢玹带回来时,谢玹正撑着头在打盹。
她心道,兴许是谢玹昨夜没睡好,眼下这个情况不好扰人清梦。哪知她刚打算回身去煨点银耳给谢玹,谢玹就醒。
其实也算不得醒,他目光看起来还很清明,似乎等待已多时:“如何?”
檀夏顿顿,将所见所感五十地说出,末补句:“小殿下,你早就知道李缙失踪?”
她现在才想明白,或许某件事发生之后,谢玹就知道李缙不在州府里。他让自己过去探场,为是确保此事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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