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吻得很轻。
凤九渊比他高上许多,即便被他压在墙上,谢玹也需垫起脚尖才能含上他嘴唇。
“所以,不要把这种事怪在头上。”
凤九渊伸出手,又想要去摸谢玹喉,却被掌拍开:“还没说完。”
“你起长大,虽说那时年纪小,不懂看人脸色,但识人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凤九渊。”谢玹叫他名字,“你是觉得,会恨你,对吗?”
凤九渊滚滚喉,几乎维持不住温和假面。
经年累月被挤压在胸口妄念,在次漫长梦境、场亘古思念、次生死界限之后,是决堤情意。
那场困凤九渊十几年梦魇,终于还是在如是经年,这般仓皇时间里,反扑而来。
凤九渊面色淡淡,心下却早已是波涛汹涌。
如果,不是梦话。
谢玹依旧不依不饶:“你说没错,那箭并不锋利,无法顷刻间便置人于死地。因为上面有机关,嵌入颈骨之后,顶端机关会弹开,形成两道倒刺,深深地钳进下颚与锁骨之间,除非将脑袋砍下来,否则那根箭无法取出。”
“……”
记得朝堂上那些人丑恶嘴脸,死在掌控闸刀下人凄厉哭喊,那些民不聊生、战火纷乱年月,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出现在眼前。”
谢玹话音顿,抬眼道:“还有,你那箭。”
“……”
谢玹:“之后,再睁开眼,就回到十五岁,也就是三年前。”
凤九渊惶然站起身,挥袖“啪”声打开门,屋外缀着冬天尾巴凉风丝丝浸入。
“不恨你。”谢玹吻向他,“爱你。”
怎会恨呢?
这世上惧他、怕他人多如牛毛,觊觎他外貌与地位人亦是数不胜数,鲜少有人会爱他身上枷锁,爱他那颗不屈不挠灵魂。
凤九渊是其中个。
处在下位凤九渊,仿佛被冻成副冰雕,素雅面孔在晚霞映照之下,犹显现出透骨苍白。
“你不知道,是因为死后,你并没有将箭取出来,是吗?”
凤九渊呼吸渐深:“星澜……”
“九哥哥,有时候觉得你像个疯子。”见凤九渊头回露出逃避眼神,谢玹觉得有些好笑,“那时李缙代表李党,与太后代表王党早就争得不可开交,各种利益错综交缠,没有个皇子能独善其身。你以个亲王世子身份,竟然想要带走?你就没想过,你带走,会给你凤家引来多大灾祸吗?”
“你并非因为那场梦魇而陷入疯魔,九哥哥。”
谢玹松开手,双手拢住凤九渊两边侧脸,深深地看着他:“你本就是个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之人,只是道貌岸然地披副雅致皮囊。”
他声音干涩,但也极力在压抑:“……还有要事,星澜,你先回驿站吧。”
砰——
下刻,谢玹抓住凤九渊衣领,将他把摁在张开大门之上。
在般情况下,王爷居住主屋附近,是不会有下人前来叨扰。这般动静,顶多引来藏在暗处影卫。可惜玄七知晓今日谢玹在此,早早就吩咐兄弟们就是死也要藏好,今日只需护好王府安危,其他动静律不要搭理。
于是毫无武功谢玹,竟就这朝翻身,压制住凤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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