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二人处境颠倒,由谢玹捉住凤九渊手腕,不再让他退后步。
“梦境与现实分得清。清楚得
“直觉得,那是自己执念作祟……”凤九渊温声道,“直到重新见到你。”
说起这些,他就像在说别人故事,平静而淡然。
有谢玹在身边时候,他眸中隐忍寒,便窥不见丝踪迹。
“你呢?星澜。”凤九渊放在谢玹腰侧手极近温情地摩擦着,“你做个什样梦?”
“你是从字迹认出来?”谢玹打断他,“那日你从留给你纸条上,认出字迹,那本该是做皇帝后才能写出来,对不对?”
因着心底点妄念,在离开之前,凤九渊问谢玹愿不愿意随他去北疆,答案是日既往拒绝。
因为那时谢玹尚且存着息苟且偷生念头。
随后,凤九渊离京,在那场回程路上,梦到他无法回头前生。
在梦里,他执念扩张成天罗地网,将尚且还是少年自己魇在其中。个月时间内,无数既熟悉又陌生记忆,经由梦境,横冲直撞地塞满他脑,摧毁他所有理智。
年少成名,肩上冠有怀远世子称号,若是没有错处,迎接他,将是辉煌锦绣生。
这件事摊开来。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扣住谢玹手腕,随后轻轻带,便将人拉回来。
踉跄之下,谢玹跌坐在凤九渊腿上,后者顺势将他腰肢搂,迫使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与之对视。
凤九渊:“要不然,们只把这当成场梦吧。”
谢玹蹙眉:“……梦?”
凤九渊笑道:“嗯,星澜真聪明。”
谢玹看着他:“那告诉你,并非只是做场梦呢?”
凤九渊笑意顿,背后泛起凉意:“……什?”
“说,并非做梦。”谢玹字顿道,“是真真切切,活两辈子。”
凤九渊蓦然抽手。
如果不是那场梦境。
他在那短短个月时间里,就过完自己生。
若换做旁人,想必早就疯。
可凤九渊只是落下头疼毛病。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是大病场后,便变得不爱说话。小小年纪,看人时,眼中仿佛住另个人灵魂。
又或许……他其实早就疯?如今住在这幅叫做凤九渊壳子里,是那个被经年魇在回忆中另个人?
“那年刚出宫返回北疆,汴梁天气与温度都比北疆好,与母亲顺着水路北上,在天寒地冻边境受凉。起初,母亲以为只是简单伤寒,然而在接下来整整个月时间里,几乎都陷入深度昏睡中,睡到母亲以为命不久矣。”
“后来,到北疆之后,这场病竟又莫名其妙地好。母亲以为只是水土不服,找几个大夫替把脉,开药,事情便这般过去。但是母亲不知道……那昏昏沉沉个多月时间里,其实……做场梦。”
这世上是没有神仙与妖魔。
可惜即便凤九渊心机深沉、算无遗策,即便他翻阅诸多前人典籍,无论是神鬼志异还是民间话本,亦或者在坊市间早已无人流传孤本,没有处记载这场诡异梦境由来。
在最初既定轨道上,凤九渊告别谢玹,启程回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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