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四大世家——王李凤秦,庄家是哪家?种地?”
周围圈支起耳朵听热闹*员纷纷忍不住憋笑起来,笑得庄家家主面色愠怒,又耳根红透。其中夹杂着“知道知道,是不是在秦家手下做事那个庄家?区区几十个人家族就敢自称家主,也不怕被笑掉大牙”云云。
庄家家主深吸口气
砰——
砰!
有朝臣听出不对劲,忐忑地向身边同僚求证:“是耳背?怎听见敲四下?”
同僚也吓得不行,连连捋着自己胡须:“没听错没听错,是四下。看来要出大事咯……”
旁边位壮硕中年人冷哼声:“能出什大事,太后娘娘在这里坐镇,你几时见过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出岔子?”
然而太后看起来却毫不在意这些。
她目光落在站在高处谢端身上。
那是临时为祭礼搭起来祭坛,也是离天最近地方,贡品与皇室先祖牌位皆在于此。世俗都说是天授皇权,古往今来,无数天子在这方寸之地诞生,而今,轮到谢端。
众臣们心道,太子殿下只要能圆满地主持完这场祭礼,那在皇帝仙逝之后,皇位便非他莫属。
谢端太子之位是太后给,除非太后失权,或者……皇帝另立新君。
十日之后,重阳祭礼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场。太子头戴金冠,于高台之上俯身焚香。
这般浩大仪式,所有有身份人皆需到场,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
皇帝看起来面色红润,目光亦有神姿,太后坐于他身侧,似是不经意瞥他眼:“陛下近日倒是容光焕发。”
谢青山:“想必是上天安排,先祖们不愿让朕狼狈地见他们。”
太后笑道:“那陛下今后也得好好养身体才是,争取早日亲临朝政,早日让哀家这个名不正言不顺摄政太后回后宫享清福。”
那位焦躁到不停捋胡子,是个四品*员,他闻声看:“你是谁?怎不穿官服?”
不穿官服,便不分品阶。大周几千位*员,衣服脱谁能认识谁?官服在身才好根据品阶来调整自己态度。四品*员见这中年男子身读书人气质,不免心下犯疑窦。
好在,中年男子昂首挺胸,自报家门:“是庄家家主。”
四品*员:“不认识。”
庄家家主:“……”
祭祀用香自然是天下最好香,众臣俯身之际,萦绕在鼻尖味道浓郁至极。三支香燃至半,鸣鼓吹笙,祭礼成。
绵长浑厚鼓声砰砰砰传去千里,只要人在宫中,便能听见这个象征皇权威仪鼓声。
礼成前敲三下以慰先祖,礼中敲三下以告神明,礼后再敲三下,方可谓大周延绵百世。
砰——
砰——
分明只是寥寥几句家常问候,立在皇帝身侧德全却听身冷汗。这个时候,也只有赵闲才敢多嘴。
“娘娘怎能这说呢,娘娘日夜为国操劳,陛下可是看在眼里。”
太后淡淡道:“是?”
这下,就连赵闲都被太后言语中寒意呵退。
祭礼定于皇室宗祠之外,放眼望去,整个宗祠外乌央乌央地挤满人。为确保祭场秩序与安全,王骐将军亲自带领御林军镇于文宣门之外,而祭场周围也安插许多暗卫,势必守护祭礼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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