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凤九渊才是那个胡说八道人?
霎时间,局势如迷雾里看花,教人分不清方向。
直至个惊雷般消息,轰声在人群里炸开来。
前来通报小太监估计是刚来,路冲进祭场,脸上慌慌张张神情溢于言表。他路越过诸多大臣,然后“砰”声跪在太后脚边。
“太后娘娘!王骐将军托小来报,永州叛军已围至京城外,另有批不知何时已潜入皇城!”
“哟,叔伯,许久不见,嘴巴变利索许多啊。”
忽地,又有道声音自凤九渊身侧传来。
只见原本应当蹲在永州河岸吃泥巴秦庭,慢悠悠地从凤九渊身后走来。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在这严肃场合,他穿身肃正官服,也要随手戴上把折扇。如今掏出来,笑得风度翩翩,又有些欠揍。
“叔伯,你不是说你誓死不向谢氏皇族低头?如今太后娘娘给你什好处,要你这般急赤白脸地去维护?”
庄青顿时变成铁青:“你!”
在此?
除非……当年皇室子孙死另有蹊跷。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凤九渊既敢当着这多人面将谢青彦抛出来,就定做好完全准备。
玄七冲着凤九渊点点头,上前步:“当年先皇受太后王锦瑟毒害薨逝,其膝下皇子亦惨遭毒手。为隐瞒这弥天大谎,也为窃取皇权,她痛下杀手,将先皇数十位皇子屠戮殆尽!”
柳大人噌下站起身:“什?!”
叛军在此时出现可不是小事!
更何况他们竟然无孔不入地进宫中!时之间,因今日突变而被困在祭场众臣们纷纷惊慌起来。
“不过……下官也不信这回事。”秦庭话音转,伸出折扇指向凤九渊,被后者用二指推开,“叔伯说其实有道理,谁知道这个雍王殿下身份是真是假呢?”
说罢,他又像自证般,朝着远处太后叩首:“太后娘娘,下官虽与叔伯持有相同观点,但赤忱心是庄青叔伯比不,太后娘娘明鉴。”
庄青脸色更黑:“秦庭!”
原本应当震惊朝野旧案,因为秦庭出现,逐渐开始往诡异方向发展。众臣惊骇心绪被这玩闹似场景冲散大半,再想起来看太后反应时,太后依然稳坐在高台之上。
于是他们犯起疑窦。
“雍王殿下死里逃生,为凤家所救,至今被养在北疆。九王爷本想彻底埋下这段往事,岂料多年后,太后竟故技重施,将当年对待先皇手段用在当今陛下身上!”
“是啊。”柳大人心道,“先皇子孙凋敝,缘何到陛下身上,膝下皇子也没几个?要说没什猫腻可不信。况且,太后总对外宣称陛下病重,又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病,如今想来,简直漏洞百出!”
他正思忖间,忽觉身侧有人“刷”得下起身。
柳大人定睛看,竟是最初和他们起争执那位庄家家主。他从记忆力搜刮片刻,终于想起来,这人好像是秦家家主秦庭叔伯,叫什……庄青!
庄青看起来极其义愤填膺:“单单推出个人来,就可以指认他是雍王殿下?谁都知晓,凤家在十年前被逼到北疆那鸟不拉屎地方,如今怎证明九王爷不是记恨在心,故意陷害太后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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