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再提出质疑,换来不会再是太后解释,而是九天之上降下雷霆。
与所料想样,混入宫中,是些没什姓名喽啰。而那些在祭祀上妄图趁乱拉下太后,都分散在朝野
而事实证明,太后依旧稳稳地站在这个象征天子权柄九天之上。
“哀家接受诸位对哀家猜忌,这恰恰是诸位对大周负责表现,但是……”太后微微顿,“此番过后,若有人再提及此事,格杀勿论。”
柳大人略俯首:“是。”
但他还是想想,问出声:“那那位雍王殿下……”
“雍王?”太后侧眼看她,眼中有种冰冷意味,“那是假,也是哀家设立诱饵。”
流言四起前,太后深知,口头上辩解与权势上镇压并非是长久之计,要想让流言彻底消失,就要让伤口赤裸裸地坦露在众人眼前。
伤口只会越捂越烂,只有摊开来,给旁人看清楚,即便是扯得鲜血淋漓,也有痊愈机会。
他们好奇萧家是怎死,好奇先皇是怎死,好奇让谢青山犹如活死人究竟是病还是毒,好奇太后权柄究竟是怎来……
那太后就给他们答案。
自流言开始,太后便想着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紫鸾殿。
闹剧匆匆结束,皇帝中途身体不适,随德全起回到上阳宫。太后则召集众臣商议今日祭礼之事。
叶文栩因年迈而告病在家,因此躲过今日劫,顶替他上朝,便是那位看起来糊里糊涂柳大人。
柳大人虽有亲卫护着,但混乱之中还是被人撞掉帽子,狼狈万分。那些有反意人伪装在朝臣里,被太后下令抓抓,杀杀,时之间人人自危。众人面对太后时,更是多几分心惊。
朝野之上,也只有这位柳大人率先开口。
柳大人被着双眼看,霎时间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但仍有人心中对此有疑问。
若出现在御林军手中雍王是假,那凤九渊带来雍王,又是假是真?
若凤九渊手中雍王殿下为真,那,那些流言……岂不是也有是真相可能性?
然而,时机已失。
面借流言,引出暗中有反心之人——旦太后陷入劣势,他们必定按捺不住反心;面还可以整顿朝纲,让这些人再也不能拿这件事要挟太后,否则,就是故意纠缠不清,心有不轨。
果不其然,真假谢青彦出,流言便不攻自破。只是此计到底有风险,倘若无法掌控全局,将会是万劫不复境地。
是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有人想到,若御林军仍然留在宫中,那,王骐将军率领护城军队,又是从哪调动来?
细想下去,太后心思当真可怕。
太后见他缓步出列,知晓他是为向众人讨要个原因,于是略抬手:“今日之事,事先心中有数。”
柳大人愣:“什……?”
“想必诸位爱卿近日听过许多荒唐言论。”太后眼扫视下来,不怒而威,“不外乎哀家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其实在数月之前,这些说法便隐隐传到哀家耳中。”
“但有些事,若非亲眼所见,诸位也不会亲信。正好,哀家借今日祭礼之事,给诸位看看真相。”
在太后叙述里,今日之事,不过是她早已做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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