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禅院甚尔不带丝毫感情地感叹句,这种语气让人觉得他既像什都没放在心上,又像真心实意地在嘲讽,可无论是哪种都又欠又嘴臭。
少年洁白犬齿扎进蜜瓜里,果汁四溅,浸入味蕾,干脆利落劲就好像刚刚咬是男人脖子。
叮咚——
响亮短信提示音在房间中响起,禅院甚尔啧声,抬头对加茂怜说:“催债来,上面说,你还有二十二个小时。”
“看来们俩优哉游哉地在房间里享用烛
紫红色酒液深沉而清透,在幽幽烛火下缓缓倒入醒酒器中,发出清脆悦耳敲击声,像滩软化紫水晶。
加茂怜看着这桌美食,忽然觉得烛光晚餐也没什不好。
服务生在介绍完菜品后就识趣地退场,走之前还说:“如果需要收餐具拨打前台服务电话就行,如果不需要打扰,也可以将餐具放在房间门口,会有人专门来收拾。”
等对方把门关,加茂怜立刻掐灭蜡烛,自顾自坐下开始用餐。
短短几秒,浪漫氛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场争相驯服恶战……得提醒夜班人随时注意,万收到求救信号立刻拨打急救电话,毕竟刀都拿出来,谁知道这两个能玩多大……
加茂怜深深地叹口气,看服务生脸色变又变,由惊诧到恭敬再到苦恼,最后荡漾起脸诡异甜蜜微笑。
果然是被误解吧……真想把禅院甚尔宰,要不是之前说那些令人误会话,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在房间里和个男人面对面吃烛光晚餐,这算什,御三家叛逃人士邪恶团建?
服务员已经将菜品布好,点上蜡烛,还在花瓶里插朵娇艳欲滴红玫瑰。
太多余。加茂怜绝望地闭闭眼。
“有点良心吧小鬼。”禅院甚尔在他对面坐下,“要不是答应下来,你现在就只能去餐厅吃儿童套餐——速冻牛肉生菜汉堡配咸味薯条,佐餐杯成长快乐热牛奶什。”
他叉起块鳗鱼卷囫囵塞进嘴里,将几千块食物吃成章鱼小丸子路边摊。
禅院好像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分明是从御三家出来,却在他身上看不见点大家族影子,有时候通达世故,圆滑得要命,有时候又能把人气炸,不知道经历什才磨练出这样副德行。
盘子里菜点点消失,就算是几个小时前才吃过拉面,加茂怜显然还能干下去头牛,高中男生似乎在胃口这方面没有底线,连禅院甚尔都自愧不如,他说:“你看上去就像饿个月。”
加茂怜将蛋糕咽下肚子,没反驳,只说:“确实饿个月。”自从搬到出租屋后,加茂怜天天以廉价面包和折扣饭团度日,就没怎吃饱过。
“今天前菜是伊势龙虾南瓜蒸蛋、梅渍银杏果和蟹肉松茸芝士浓汤。”
“主菜有黑松露吞拿鱼塔塔配赤海胆刺身、生鸡蛋牡丹虾塔塔配三文鱼籽、北海道仙凤趾生蚝刺身、照烧鹅肝鳗鱼卷配法葱、味增酱烤黑鳕鱼以及m5和牛丼饭。”
“甜品有新鲜夕张蜜瓜、柚子酱金箔冰淇淋以及白色恋人巧克力慕斯蛋糕。”
“餐酒为来自勃艮第黑皮诺红葡萄酒。”
他将冰好酒瓶从冰桶里取出,用毛巾擦干上面雾气后,啵地声打开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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