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加茂怜顿顿,“确实对血很敏感,当初在高专为避免接到些恶心任务,每次都表现得比较过头,所以认识人都误以为晕血。”
听到含糊解释,禅院甚尔只是点点头,他对任何人私底下过往都不感兴趣,他唯关心是委托赏金能不能拿到手。
“听起来你好像并不着急啊。”他注意力被加茂怜眼睛吸引,金灿灿虹膜在黯淡灯下透着冷色反光,有点偏蓝或者偏紫,带着狡黠味道。
这是种收敛得刚好张扬,即便少年不发言,脸色看起来寡淡得像死全家,那双眼珠却始终在焕发着“没想到吧知道超多”“已经看透切啦你好奇吗”“你只要开口问就全部告诉你”类得意洋洋光彩。
禅院甚尔将手搭在椅背上,慢吞吞地开口,“你有计划?”
光晚餐让他很不满啊。”加茂怜惬意地吃掉最后勺冰淇淋,“第三次威胁,他看起来很着急。”
“第三次?”禅院甚尔扬眉,“房间里血迹也是?”
“猜是那家伙干。”加茂怜肯定禅院疑问,“从们回到旅店开始,他就直在监视们,包括送信、转账、回房间……这系列动作都是有时间顺序,那家伙只要安排得当,就能造成层层递进心理暗示,先利诱造成你内讧,再威逼放弃委托,换个心理承受力差术师早就撂挑子不干,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你来完成接下来事情——”
禅院甚尔感兴趣地盯着加茂,没想到少年能从中推理出这多信息。
“猜个人接两个目相反任务,在地下组织里是要被拉入黑名单吧,所以你当初把寻找人面犬任务给,而你自己则准备捡漏抹杀——他这样把吓走,又给你提高倍赏金,就是在逼你放弃另头委托。”
那双眼睛瞬间亮,不过它们主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眼神已经出卖他此时心情,语气十分宠辱不惊,“当然。”
“哦?”禅院甚尔捧场。
“还记得青野理纱外婆说过吗?在理纱出事之前,她精神状况非常差劲,不仅拒绝外出活动拒绝人际交往,还会产生惊悸失眠焦虑等心理问题。”加茂怜竖起根手指,“根据经验,这种突然造成、极其负面压抑
加茂怜幽怨地瞪着男人,“所以果然造成这切麻烦局面人还是你。”
面对指责,禅院甚尔没有点愧疚心,他撑着脸,表情比谁都坦荡。
“更何况昨晚不是还发现墙壁里怨气吗?”加茂怜指腹叩着旁墙壁,就像划过无声黑白琴键,咚咚作响,他瞥向甚尔,“你委托人大概率是这家旅店老板或投资人什,他非常熟悉旅店中环境并且能够自由出入每个人房间,他已经察觉到昨晚把符纸揭下来过,因此无论继不继续这个委托,他都会想方设法将赶走,避免发现他藏起来秘密。”
“而且他还知道晕血这个细节,才做得那恶心。”加茂怜开口,“看来专门针对做过番调查。”
“你晕血?”禅院甚尔诧异地挑挑眉,虽然知道加茂闻到血味脸色不好,但论这小鬼用赤血操术砍他时那心狠手辣尖酸刻薄动作,点儿都不像晕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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