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影顿,在少年看来就是典型做贼心虚,他冷哼声,撇过头,收拾桌上吃剩餐盒。
可收拾到半,他还没听见关门声音,不耐烦地侧目,想警告这家伙不要耍什花招。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懒洋洋地转过身,重新脱下鞋子,赤着脚步步走来过来,并且越走越快。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坐着,加茂怜脑袋从平视变成仰视,句“滚蛋”还没出口,甚尔已经俯下身,伸出手捏住少年下巴,大拇指和中指将他抿紧脸颊往里挤压,捏出个生气膨
他不就是口不择言嘲他两句小神童吗?按照他俩以前打架到鲜血四溅凶狠程度,这玩意儿不至于让加茂怜记仇记这久吧?
男人目光淡淡地瞟眼自己送蛋糕,心想,难道这刻薄小鬼不喜欢草莓?
“拜托你让个人待会儿。”少年平静下来,声音有些疲惫,“好不容易休息晚上,能不能给留段比较愉快悠闲时光?”
金发还往下滴着水,点点洇进毛巾里,不小心打湿胸口憨态可掬卡通小熊图案。
禅院甚尔盯着少年侧脸,注意到他眼下那片青黑阴影,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这家伙能从打折破旧出租屋搬到月租金三万块电梯公寓,肯定是得笔意外之财呗——加茂怜在心里恶狠狠地想——都入赘,可不是为新婚燕尔、乔迁新居、早生贵子……■他■,加茂怜在心里骂句脏话。
“刚才有疑惑,想想还是觉得不感兴趣。”少年脸色越发冷酷无情,“们俩很熟吗?”
这下换禅院甚尔脸色冷,他看着加茂怜转过头还没心没肺窸窸窣窣地捧着盒子吃东西,指尖不满地敲敲茶几玻璃面。
“你什意思?”男人压低声音,听上去凶巴巴,憋着气。
“字面意思。”加茂怜将塑料勺扔进盒子里,溅起几点汤汁,他现在也没什胃口,冷着脸看禅院甚尔,“所以,这位邻居,你现在可以离开家吗?”
他顿顿,从地毯上站起身,浓密如刀锋睫毛垂下,敛起眸中情绪。
“蛋糕记得吃。”男人转身走向玄关,“下次再找你。”
加茂怜不自觉地去看他,那家伙头也不回,身影逐渐和记忆中竞马场看台远去影子重合在起。
这种去不回头气氛再次让他内心焦灼起来,像颗滚烫火星憋在胸口,烧不起来又灭不下去,刺得人全身都压抑。
“下次最好不要再见,禅——”加茂怜咬紧腮帮,气冲冲地吐出个名字,“伏黑甚尔。”
“别没良心,小鬼。”禅院甚尔蹙着眉,“你句话不说,搬家搬这远,特意来找你你还给发脾气。”
“你找?”加茂怜顿,紧接着怒气更高,“你手断还是不会用手机,记得没换号码,搬家你不手机上问,转头搬到隔壁耀武扬威?或者觉得面对面吵架比较有气势是吗?”
“跟你扬武耀威做什?”禅院甚尔烦躁地抓抓后脑勺,“不是来和你吵架。”
“那你是来找打架。”加茂怜理解能力流。
“……”甚尔觉得自己现在跟这个正在怒火中小鬼没办法正常沟通,不仅如此,他连这小鬼生气原因都深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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