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得给正名下吧。”男人扯下加茂怜头顶遮羞布,掐着他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正名什?”少年眼神躲闪。
“叫名字。”
“可没有入赘,小鬼。”禅院甚尔将他金发擦得半干,搭在他脑袋上,偏过头笑着看向少年,“你生气不会是直在误会这个吧。”
加茂怜下词穷,他耳尖涨得通红,“、为什要因为这个生气啊!说就是讨厌你!”
“噢——”男人很过分地拖音,“欸,原来只是因为讨厌啊,还以为你吃醋。”
这下少年脸颊骤地滚烫,他瞪着那双波光粼粼眼睛,像只忽然被踩到尾巴猫,直接炸毛,“你在说什狗话!”
他扯着头上毛巾,掩耳盗铃式躲避男人轻佻目光,几乎要把自己脸遮完,“你快走走走走!要休息!”
“所以你觉得,和姓伏黑那位女士有什关系?”
禅院甚尔拉长声音,这副诱引加茂怜坦白样子显得格外混蛋。
“总不可能是养母子关系。”加茂怜刻薄地说。
男人对上少年锐利目光,轻轻地叹口气,他伸出手在怜额头上弹下,“你天到晚都在想些什啊。”
“你别说你是把惠卖过去。”少年继续冷嘲热讽。
胀河豚。
浑身带刺那种。
墨绿眼眸划过丝戏谑,连嘴角疤都嚣张地翘起来。
“谁告诉你姓伏黑?”嗓音中带着笑意。
加茂怜不知道这家伙发什神经这都要炫耀下,直接把对方莫名其妙笑理解成挑衅。
加茂怜每句话都声调上扬,看来是炸得神志不清。
禅院甚尔又噢声,“所以你要不要道歉。”
“道什歉!”
“误会这久,你是手断还是不会用手机,记得没换号码,你拨通就可以问,至于气这长段时间吗?”男人恶劣地将加茂怜说话悉数奉还,这时候他记忆力就好得很。
“……”少年捂住脑袋,偏过头变无赖,“嘁。”
“唔。”禅院甚尔思忖半天,“确实有交易啦,不过不是卖。”
加茂怜抬眸,头上盖下来个热乎乎手掌,拎起他脖子上搭着毛巾就往头发上擦,很轻柔,轻柔得不可思议。
少年懵。
男人低沉磁性嗓音钻进他耳朵,“伏黑女士前夫遭到黑手党暗杀,她为女儿安全考虑,想雇替她处理掉那些虎视眈眈家伙。就顺手做个人情,免费接这单,但同时要求她领养惠——禅院家那群蠢货直都想把那小鬼要回去认祖归宗,偏不如他们所愿,大不改个姓嘛。”
加茂怜从来没听到过男人说这长段话,他呆呆地看着对方,脑袋顶上被毛巾摩擦得酥酥麻麻,时间脑子都有点不清醒。
“老子有耳朵有眼睛。”加茂怜面无表情,但因为最被别人捏着,口音和脸都非常有趣。
男人嘴角笑容更大。
加茂怜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抬手就想打掉男人手腕。
禅院甚尔难得配合,少年气急动手之前就放开他,然后在他面前蹲下身,副“你要是不说清楚就不走”无赖相。
少年冷淡地瞥他眼,“之前在商场见到惠,他现在姓伏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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