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告诉加茂怜,现实是昨晚伏黑惠打电话冷静地和他对峙,问他爹是不是把加茂怜惹生气,所以他加茂哥哥才直不联系他。
禅院甚尔当即嘁声,嘟囔说也不知道是谁乱发脾气误会人。
伏黑惠用奶且冷酷声音告诉甚尔:“明天要来,孔时雨叔叔告诉你家地址,你明明和加茂哥哥住在隔壁却不给讲,你真讨厌。”
被儿子无情嫌弃男人沉默瞬,冷笑着骂句,“那去找他当爹吧,臭小子。”然后混账地挂断惠电话。
……
“不会说话,可以给你舌头拔。”加茂怜没好气地屁股坐在他对面,“什事,给你三分钟,如果解释不清为什你会大清早翻家窗户,就——”
“就给刀?”禅院甚尔熟悉加茂怜嘴硬套路。
“就报警。”加茂怜面无表情,“私闯民宅,意图不轨,让孔时雨捞你去吧。”
禅院甚尔轻佻地弯起唇角,“意图不轨……你想得真美。”
加茂怜干脆利落:“给你刀。”
物,看到这样香艳场面都很难不动心。
少年仿佛是按照人类最高审美标准生长五官,莹蓝色天色照进来,昏沉沉,映得他唇红齿白、面带桃花,皮肤宛若透明,像落入凡尘精灵——除表情臭得有些欠揍以外,能立刻挂着睡衣去参加选美。
禅院甚尔果然没再前进,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打扰你好事?”
“……”加茂怜脸蛋突然胀得通红,甚尔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抱歉,没想到青春期小鬼大清早会这精神。”
“你给滚。”加茂怜强装镇定,言简意赅。
“你话很有水分。”加茂怜敏锐地指出。
禅院甚尔撑着脸嘁声。
“惠他什时候来,今天?明天?”少年从茶几下摸出自己记事本,看最近几天有没有重要事情,实在不行可以稍微推迟点。
甚尔摸出手机瞟眼,“噢,还有半小时吧。”
“半小时?”
“有意图你要生气,没意图也要生气。”禅院甚尔又啧声,“真难伺候啊,小鬼。”
加茂怜指节,bao躁地敲着桌子,“还有两分半,不说就给滚蛋。”
“噢。”禅院甚尔无奈地耸耸肩,“有个臭小子非要见你,昨晚在电话里撒泼打滚,哭唧唧。”
“惠?”加茂怜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他才不相信惠那听话懂事小孩会撒泼打滚,这混蛋嘴里不知道添油加醋多少。
“啊,总之就是缠着要见你。”禅院甚尔耸耸肩。
“那出去等你,有事说。”禅院甚尔见他眼神吃人,仿佛下秒就要上来给他口,也不逗弄这家伙,慢吞吞地走出卧室。
加茂怜松口气,抬头看见男人还把着门,抬手点下少年,扬眉,“给快点。”门嘭声关上。
禅院甚尔贴心小细节总是在这种不必要时候显现,气得加茂怜想锤他。
现在加茂怜当然没有心思搞东搞西,去浴室简单冲个澡,洗漱完毕,冷着脸出卧室走进客厅。
禅院甚尔正蹲在茶几前翻他堆在桌上几张电影DVD,听见少年脚步声后回头看眼,这家伙穿戴整齐,面色严肃,衬衣扣子都扣到最顶端,男人遗憾地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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