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加茂怜呆滞地点点头,“以为你加热半成品。”
“……”男人深深地看少年眼,“果然是喂狗。”
“*(%……¥。”加茂怜骂很脏
“不。”男人挑挑眉,忽然站起身。
加茂怜警惕地盯着这家伙,害怕对方又要做出什让他心脏乱跳混蛋事。
谁知禅院甚尔只是淡淡地瞥他眼,熟练地走向他家厨房,公寓面积很小,客厅、厨房和玄关是条通线,厨房是开放式,因此禅院甚尔干什加茂怜都看得清二楚。
男人先打开他家壁橱,然后皱着眉回头瞥少年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加茂怜知道这间壁橱自搬过来后就是摆设,他又不会做饭,厨房里只有口煮泡面小锅、只烧水壶、副碗筷,蟑螂老鼠都不在这里安家。
他紧紧握住拳头,期望禅院甚尔没听出他话里意思,但很不幸,禅院甚尔这混蛋对欺负少年这种事敏感度,就好像狼狗天生嗅觉那灵锐。
他缓缓扬起下巴,衣褶随着动作倾斜,略微绷出些胸肌线条——
“噢——可是问是梦见什,没问你梦到人是谁呀?”
语气恶劣,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令人发指。
加茂怜脸色已经不能看,带着脖子那大片都烧起来,又烫又红。
加茂怜抬眸瞪着他,“你不早说!”
“这不是来早说吗?”禅院甚尔把手机屏幕冲着他,“六点三十,这早,老子觉都没睡好就来找你。”
“那真谢谢你嗷。”少年翻个白眼。
“反正你不也醒吗?”禅院甚尔轻笑,眼眸弯起,意有所指地扬眉,“梦什呢火气这大?”
加茂怜倏地咬住后槽牙,还是止不住脸颊迅速上升温度,在男人似笑非笑目光中,用快把颈椎拧断力道狠狠地扭过脑袋,“梦见谁关你屁事啊。”
“……你干什?”加茂怜有些懵。
禅院甚尔此时正往他冰箱里看,加茂怜同样知道,冰箱里除柜子饮料什都没有,顶多有两片火腿芝士,他用来夹吐司面包吃。
“做早餐,不是答应你吗?”禅院甚尔此时语气有些烦躁,他转过脑袋问少年,“你在家里就不做饭吗?”
“不会。”怜有些犹豫,“你难道会做饭?”不是,禅院甚尔这副浪荡不羁模样就完全不是会过日子男人啊,所以这家伙嫌弃他什呢?
“不然,前几天做早餐进狗肚子吗?”禅院甚尔讽刺。
呀,呀个屁啊,这男人怎语气助词都在卖萌,嘲讽谁呢!
还有衣服!衣服怎不好好穿,这勒着给谁看!光天化日,丧尽天良!
加茂怜憋着口气,更像只生气炸刺河豚。
禅院甚尔愉悦地勾起唇角,在这种事上他很乐意看加茂怜出糗,“其实也不介意做你性幻想对象,甚至如果你需要,24小时随时电话联系,看在熟客基础上,可以给你打八折——”
“你可以闭嘴吗。”加茂怜羞愤到麻木,长腿伸过茶几底部踹他脚,咬牙切齿,“消息送到,你可以滚。”
“……”
“……”
话出口,加茂怜突然察觉到哪里没对,大脑嘭地声炸。
【梦什呢……】
【梦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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