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娃却跪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开口：
“因为，公子救、救过
性命，公子是、是好人。”
倒是王妃问起原来
几个小厮，顾云秋摇摇头，“随阿娘处置。”
王妃这便心中有数
：她
早就不喜欢顺哥，只是怕儿子不高兴。现在顾云秋都这
说，她自然乐得打发他们走人。
如此，半刻后——
刚才欺负狗娃几个小厮在小院挨板子，发派到外庄——
顺哥则由二门管事领走，从此再不得在府上做事。
想到这里，狗娃又跪下去给王妃磕头，“小、小人没什见识，是、是个粗人，做杂役还成，做小厮，只怕、只怕粗手笨脚伺候不好世子……”
王妃打量着他：这孩子倒实诚。
“那狗娃，你说说，做仆役根本是什？”
狗娃跪在地上想想，认认真真回答：“是、是忠诚。”
易求无价宝，难得忠仆。
有跪在地上杂役奇怪——公子脸上明明什都没有。
等顾云秋走远，宁王妃才让他起身，温声问姓名。
杂役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回答得很慢。
他来自西北渭州田家村，叫狗娃，十二岁。
八九年前村子闹场瘟疫，只剩下三岁他和他家隔壁青年幸免于难，那青年投西北大营，直带他在身边养育。
那二门管事也被牵连，罚半年俸禄，夺大半权、调出王府账房，让他回家先教好儿子。
至于二门管事如何处置顺哥，那便不是顾云秋感兴趣，他只高高兴兴拉着新得小杂……不、小厮回屋。
进屋后，他忍忍，但还是忍不住问句：
“你……为什愿意跟着呀？”
问出来他又觉得蠢——谁会放着等小厮不做，甘心情愿当杂役。
王妃与身边嬷嬷交换个眼神，笑，“那好，既然秋秋看中你，你就跟着好好伺候吧。”
狗娃惊呆，根本没想过王妃会答应。
他傻会儿，又扑下谢恩，头都磕得咚咚响。
王妃忙扶他起来，“好好，也跟嬷嬷去洗洗。”
顾云秋回来知道结果，扑住母妃感谢个不停，“就知道阿娘最好！”
后来他长大，青年托人给他谋份杂役小厮差事，几年前才被买进王府，这点王妃身边嬷嬷们都可证明：
“是个实心眼孩子，夫人您大可放心。”
“是？”王妃笑笑，这孩子看起来虽不如顺哥伶俐，但人老实本分、瞧着也没什坏心，她又细问几句，“识字，可曾读过书？”
狗娃摇摇头。
读书识字太费钱，蒋叔已经为他操不少心，能有份差事吃饱饭，对他来说已经够好，他可不敢奢求那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