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不在废话,将整个钱袋丢到孙老板身上,“够没?”
孙老板被打得跳,但谁不高兴被银子砸,他心里乐开花同时,将身契拿出来给李从舟,李从舟没用本名,而是随便编个假名。
官牙那边,他相信这姓孙总会有办法。
救得人,李从舟就毫不留念地驾车离开和宁坊。
倒是蜷缩在铁笼中乌影嘶声呢喃,隔
李从舟睨他眼,从钱袋中拿出五枚银饺子。
孙老板没想到个小和尚这有钱,他吞口唾沫,接过那五两银子挨个咬咬,发现都是上好雪花银。
他当即眉开眼笑,正想过去打开铁笼,转念又停下动作,脸上闪过抹*诈表情,他拍拍笼子,“只有五两啊?他这样,卖到西域可是能上拍场,那时候,可不止五两咯——”
李从舟此刻不想将事情闹大,便又给他加角。
孙老板拿钱,心想这是什有钱大傻子。
他席僧袍,手中捻着佛珠,径直走过去、站到笼前道佛号。
孙老板正在用袖子扇风,听见句阿弥陀佛转头找找没看见人,视线往下扫,才看见李从舟。
他满脸嫌弃地啐口,伸手就推他,“去去去,别来这儿讨钱!”
李从舟却面无表情指指笼子,“这个,怎卖。”
孙老板吊起眼睛,上下打量他番后,伸出小指剔剔牙,“小秃驴也学菩萨普济众生啊?有钱吗你?边去、别给老子捣乱!”
教坊司左奉銮戴着个面纱款款上前,挑挑拣拣从群苗人孩子中择出几个,准备带回去教习训练,也算种野趣。
孙老板拿钱眉开眼笑,当场给左奉銮签契。
原本牙人绍介奴隶前要到官牙登记造册,但为方便买卖,有官凭牙人们身上多半都会带着数十张由官牙开出空白契书。
这契书出自户部合契厂,张整纸被折裁成三份,每道折缝李都齐缝盖着户部、合契厂和官牙官印。
仆役奴隶贩出后,牙人填写好内容,各自签契画押后,份由买主带走,份由牙人留档,剩下份再交回官牙补造名册。
“哎唷,小师傅真是慈悲,”他阴阳怪气地拍拍车子,“拉车驴子跟五六年,年纪是真大,倒不是小师傅你也普济下?”
这话,倒提醒李从舟。
他只想着救人,没想到乌影从狱中出来是这般伤重情况。
有辆驴车是方便,不过……
他看孙老板眼,在心里冷笑:这钱只怕你吃不下去。
李从舟眸色渐寒,声音也冷,“多、少。”
说着,他还从前襟中取出个沉甸甸钱袋。
孙老板见着钱袋眼前亮,眼珠转,又冷哼道:“这苗人之前可是个贵族,卖去西北少说这个数,没钱就别来瞎问价!”
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
京中市价,买个丫鬟四千到两万钱不等,年龄不同价格也不样。
往后若有逃奴或私下买卖人口,就以这份合裁契书为凭。
有左奉銮做例,京中几个秦楼楚馆鸨母也上前,苗人奴隶转眼就少大半。
也有几人到乌影铁笼前驻足,不过最后都摇摇头走。
孙老板介绍得口干舌燥,双小眼睛盯着乌影滴溜溜转,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将他贩到西戎坏主意。
李从舟遂从树影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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