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每次都能有办法偷跑,也叫慈幼局人头痛。
“之后们还会再想办法,各位尽可放心。”
他这般谦逊有礼,小贩们也不好再说什,只嘀咕两句就散。
倒是惊魂甫定蒋骏和点心纷纷凑上来,直围着顾云秋打量。
“公……小姐你没事吧?!”点心看着顾云秋腕上被捏出来红痕,急得眼泪
他可真聪明。
顾云秋挤挤眼:瞧,多懂事。
李从舟:……
——他怎不知,小纨绔还有这等殊异癖好?
没事就穿个漂亮小裙子到处晃……?
他深吸口气,刚想说防身术就是想他在紧急时候用,结果垂眸就对上顾云秋亮晶晶眼眸。
——小纨绔漂亮柳叶眼尾,被涂抹淡红色胭脂。
加上那点贴上去浅白贝片,配上他告饶表情,倒真有几分泪光点点娇痴含情。
以及。
李从舟脸黑胜锅底:他穿这……什?
顾云秋只感觉双手腕子上力道松,人就被扯进个结实怀抱中,他仰头,意外看见身穿僧袍、拧眉看他李从舟。
顾云秋:!
刚才,是李从舟从分茶酒肆二楼窗口跃而下,两指点在那疯婆婆手臂麻筋上,迫得她松手同时,转身抱走顾云秋。
马蹄擦着他们、从疯婆婆头顶飞过。
策马之人被吓个半死,更控制不住坐骑,倒是二楼窗口又飞出僧,远远踢踏着屋檐、灯柱,追上去——
头张口就咬点心口。
点心吃痛缩手,顾云秋也就被这疯婆婆扯着往前走几步。
老人走道根本没看路,雪瑞街上正巧有人跑马从北边疾驰出:
马蹄达达、骏马声长嘶——
骑马之人是个新手,遇着这般状况只会慌乱拉高马缰,不断嚷嚷着让他们让开。
这时,巡防城隅司终于姗姗来迟。三五个汉子合力,才将那疯婆婆摁住。
为首人绛色劲装,腰系道武贲环星带、配长剑,足踏双乌云皂靴,他上前两步,躬身对众百姓作揖:
“此事是城隅司失察,叫各位受惊。”
旁边好几个小贩被撞翻东西,听他这说,也忍不住抱怨几句,“这疯老太婆可在这儿闹好几天!”
城隅司这位倒不似别官爷,听见这些话,还耐心解释道,说这位婆婆他们每次都是好好送到慈幼局。
顾云秋被他凶神恶煞瞪,又见小和尚眼神都停留在他小裙子上,眼珠转、当即顿悟——
他飞快松手后退,当众夸张地大声喊:
“多谢小师傅救命之恩!”
情急救人性命,这样就不算犯戒、当街与“女施主”搂搂抱抱吧?
嘻。
顾云秋笑起来,搂住李从舟腰,脆生生叫声:“小和尚!”
李从舟却只盯着他看,胸膛起伏半晌,才拧眉沉声道:
“……不是教过你防身术。”
“诶?”顾云秋眨眼,声音软糯糯,“这不是,时情急,忘嘛。”
李从舟盯着他,眉蹙更紧。
疯婆婆也被那高头大马吓得愣住,顾云秋挣半天都没能从她手中脱出。
眼看马蹄就要踩两人而过,点心咬牙,准备合身扑上去以命相护。
闻声走出来蒋骏吓白脸,丢下马车疾步扑来。
然而——
就在马蹄即将落下时,忽有道裹着檀香劲风从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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