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车上下来是谁、长什模样,外面人是点儿也瞧不着。
见着荣伯,朱信礼倒很客气,他恭恭敬敬拱手作揖,自报家门后道句晚生有礼。
荣伯也笑着与他还礼:“久闻先生高义,今日见,当真气质非凡、与众不同。”
朱信礼摆摆手,让荣伯不用与他说这些虚词。
他这回来京城,就是想找个东家在京城扎根,“您还是快些同说说铺子情况吧。”
这个月里,顾云秋也换回男装给荣伯解释身份。
用,同样也是说给苏驰、朱信礼那套说辞。
说他当日乔装改扮迫不得已,实怕被家人或官牙认出来,以致功亏篑。
荣伯知情后倒是没太惊讶,只乐呵呵道:
“倒正在想,谁家小姐这般大胆,敢于公开和那正元钱庄刘金财对抗。”
朱信礼侧身连让两步,都没绕开蒋骏后,他才转头瞪顾云秋,“既是盛源银号,们在这儿浪费什时间?”
想起苏驰介绍时给他说那些话,朱信礼撇撇嘴,忍不住道:“少爷,你自家境优渥不需担心饥饱,可还在愁下顿吃住上哪儿讨。”
顾云秋偏偏头,却从朱信礼这番话中品出些不样东西:
“先生意思是……?”
朱信礼没辙,扶额头叹道:“带去盛源银号。”
拢袖拱手,点点头道:“是,见过朱先生。”
朱信礼并未与他拱手,只打量圈正堂后蹙眉,“这就是你开钱庄?”
先前,顾云秋怕告诉苏驰太多细节徒增他烦恼,所以只说他盘下个铺子,准备经营银号钱业,并未说明是在聚宝街。
“……不是不是,”顾云秋忙摆手解释,“这是买下个田庄,那铺子在京城永嘉坊聚宝街上。”
得着否定答案,朱信礼紧皱眉头微微舒展。
“……”荣伯眼中闪过丝惊讶。
商道经营,笑脸迎人。
即便是正元钱庄刘金财,背地里如何欺男霸女、仗势欺人,只要走进钱庄、对着柜上那些主顾,他就能摆出副奴颜媚骨、笑得咧嘴露齿。
荣伯还从未见过朱信礼这样,有点
听说顾云秋要从西北请位外柜掌柜回来,荣伯自然很支持。
只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那总库司理背叛潜逃后,荣伯也提醒顾云秋——
“人心隔肚皮,他来时,你就不必装小姑娘。免得人过来,瞧着们老小老小好欺负。”
荣伯说完这句,想想,还替顾云秋周全,说他会请人来收拾好院子,到时顾云秋直接驾车到银号内就是。
如此,行人浩浩荡荡从田庄出来后,就直接把马车停进盛源银号院子中。
顾云秋:?!
——这是答应?
朱信礼却像是会读心般,摇摇头跨过门槛,声音遥遥从门外传来——
“别高兴太早!是喜欢挑战,但并不喜欢刺激。要实地看过、解清楚情况才能给你明确答复。”
虽然朱信礼反客为主,但顾云秋还是很快就派人去请来荣伯。
但听见这个地名,他又挑眉,“聚宝街?是你买下盛源银号?!”
“……先生知道盛源银号?”
朱信礼却啧声,当即扭头就走。
顾云秋愣。
蒋骏慌忙上前拦人,“朱先生、朱先生你别急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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