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点心真聪明!”
顾云秋披上外袍、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接过那烫伤膏就和点心起帮李从舟处理
宁王走后,点心重新推门进来。
“公子。”
“呼——”
顾云秋长出口气,忙掀开被子。
就这坐着说会儿话工夫,他出头脸汗,也不知道是两个人挤在条被子里热,还是单纯紧张。
——听听,他们说这都是什话?
百余人银甲卫竟然保护不他个十四岁小孩?
人正三品侍卫怎就不会照顾人?
顾云秋讪笑两下,直觉萧副将是被父王带偏,又劝两次无果后,顾云秋也不坚持,只让萧副将留下。
“那阿爹路平安。”
萧副将双手接过银票,郑重其事地单膝下跪,“末将定不辱命。”
顾云秋:“……”
他张张口,尝试劝道:“阿爹,萧叔是你左膀右臂,不如你带他回去吧?你不是还留两队银甲卫给?”
没想这话出,宁王和萧副将竟然同时摇头——
宁王:“银甲卫不过百人,你让爹怎放心?”
,在宁王注意力被顾云秋吸引时,弯腰把角落里李从舟衣服裤子也给收出去。
宁王来南仓是运粮,等仓管清点出来足数,自然就要加急回京。
这批粮草运送回京城后,会下拨给各地转运使,由他们走水陆两路运往黑水关、支援前线军士。
这是和前线有关差事,带顾云秋下江南已是破例。
正经事急,宁王当然不能久留。
掏出随身巾帕擦擦脸,今天这热汤算是白泡。
点心刚才收拾衣裳出去,顾云秋那套自然是送到浆洗房。
但明济师傅衣裳裤子上都沾着血,而且那僧袍后背块全都烧坏,也没办法缝补。
他拿在手中时无措,最后找个木盆先放着。
刚才王爷和公子说话,他不方便进去伺候,就按着顾云秋要求去找随行大夫,谎称是自己烧水时不小心烫着,讨来罐烫伤膏。
宁王笑着捏他脸颊下,“照顾好自己。”
顾云秋乖乖点头昂声。
直到宁王和萧副将起身离开,他才忽然意识到:
宁王之所以选择晚上来和他说这件事,是因为宁王知道他早晨贪睡、起不来,所以专程晚上与他告别、次日让他睡饱。
看着走到门口关门、笑着与他挥手宁王,顾云秋也跟着笑起来,终于敢抬起手,轻轻挥动两下——
萧副将:“那些毛头小伙子只知舞刀弄枪,哪里能保护好人?”
顾云秋:……?
他舔下嘴唇,看看父王又看看萧副将。
若不是他手要用来扶住被子——让锦被透风不至于捂死小和尚,又不会豁口开太大被父王发现他床上有人……
他现在真,非常想抬起双手捂住脸。
他把这些情况给顾云秋讲道,然后揉把儿子刚洗好、毛茸茸发顶:
“萧副将留下来陪你,爹差事耽误不得。”
说着,他又塞沓银票给顾云秋,“不够就差人送信来,管家会派人给你送。遇事不要太与人争,上山、涉水都当心。”
顾云秋推两下,王妃给他银票还有厚厚摞呢。
见他不拿,宁王却极自然地转身,将手中银票递给萧副将,“秋秋就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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