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曲公子喃喃,“刚才明明看过是金丝花真银,而且还请大家伙看过……”
顾云秋拍拍手,丢下那假铁块银:
“他第次拿出来给你看,当然是真金丝花银。”
曲公子吸吸鼻子,巴巴看着顾云秋,“那、那之后怎成假?们是……当着大家伙儿面换呀?”
顾云秋哑然失笑,看看他,只觉他那双大眼睛里,全是清澈愚蠢。
他都要被这傻子气笑。
顾云秋走过去,将自己手中银包和曲公子那个放在处,并先后将两个银包打开——
曲公子那个里面亮闪闪,看起来很像金丝花银;而顾云秋拿过来这个是之前小厮拿出来普通便银,成色只有七八倾。
船上许多看热闹,也纷纷站起来瞧。
曲公子懵懂地看顾云秋,“这……有什问题?”
“没办法你突然动刀子?!”萧副将声如洪钟,震得那人直缩脖子。
其他银甲卫将瑟缩在各处百姓扶起来,解释清身份并请来船老大。
船家是知道顾云秋身份,眼看闹成这样也忙上前告罪,叫两个水手拧麻绳过来,将这人五花大绑、堵住嘴,等到商埠后送官。
“对不住,是们疏忽,叫各位爷受惊……”船家连连弓腰拱手,挨个安抚船客。
地上那些白棉布包,也悉数被当做证物收缴。
顾云秋话音刚落,被拦住那人就目露凶光,手中不知何时转出把刀,以极快速度捅向他。
刀光闪,船板上忽然传来咚咚数声脚步。
个灰色人影鬼魅般后发先至,以记凌厉横踹打掉他刀、拉着顾云秋后撤两步。
那人捂着手腕吃痛,还未反应过来后背就吃记窝心脚。
他哇地大叫声,刚想撑着起身,手就被只虎头皂靴狠狠踩住。
倒是旁边有个老客看不下去,扯曲公子袖子,与他认真说道这个骗局——
观察片刻后,顾云秋笑着拿起锭所谓金丝花银,指尖用力捻,日光下金粉簌簌脱落,露出里面黑黢黢坨铁。
“嚯?!”满船看客发出惊呼。
曲公子也瞪直眼睛,半晌后急匆匆把剩下几枚银锭拿起来看,结果全是涂层金粉铁锭伪作。
铁锭重量足,外面涂抹上金粉确实以假乱真。
但这作伪工艺也不算精湛,若是仔细辨认,是能瞧出蹊跷。
顾云秋从其中翻出来曲公子那包被换走银子,拍拍上面灰,递过去给他,“兄台,你银子。”
曲公子看顾云秋眼,好像还没闹明白发生什。
他摆摆手、指指身边白棉包:
“不不不,跟他兑便银,银子在这。”
顾云秋:“……”
锵锵兵戈鸣,身着常服银甲卫整肃,将顾云秋和护着他李从舟围在身后,然后手持长刀,正对那被制住人。
大船甲板上客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个个抱头原地蹲下。
萧副将环顾圈后,亮出身份腰牌,提着后脖领就将那人拽起来,“当众杀人,你知道按大锦律是什罪过?”
这人看过腰牌,知道萧副将是朝廷从二品武将后已吓傻,忙双手抱拳、满脸哀求:
“爷,军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吧,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会走道儿孩子,实在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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