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眉头跳,心中隐有不安产生。
而顾云秋浑然不觉,见领头之人是萧副将,还远远冲他挥手,笑盈盈喊声:
“萧叔——”
奇怪是,萧副将听见他声音,脸色变得很古怪,看过来眼神也复杂,最后竟是别开视线,只闷头往前走。
等到近前,他才涩声开口,“……原来,世子也在这儿。”
也不知是不是长大、心境不同缘故,盘绕山路好像变短、时间也变快——
点心帮忙提着那两大包行李,跟着他们级级上山,山门前几位师兄看见,都是热心肠地上前来帮忙。
“世子来?”
“师弟回来?”
也不用李从舟开口,顾云秋帮忙解释这些东西来路,说是他在路上看见从东宫出来李从舟,瞧他行李太多不方便,就顺路送来。
私下里说是给他贺礼,明面上却连借口都给他想好:
“就说是太子赏赐嘛,难道圆空大师还会当真去问太子?”
李从舟说不过他,认命地坐上那金闪闪马车。
“已经同阿娘讲,她同意八月十六来找你。”顾云秋将他打算和盘托出,然后又问小和尚寺里几位师傅喜恶。
“?”李从舟挑眉,“怎问这个。”
,被李从舟冷眼看着,也没太大反应。
几日下来没听他抱怨句,让小邱刮目相看,对着谁都是止不住地夸,说陈家二哥老练。
陈二郎被他夸得脸热,借机也寻小邱讨教几招。
如今,顾云秋看李从舟伤,手臂上豁口已经消退不少,胸口疤痕也淡得几乎瞧不着。
他检查完遍满意,却还是叮嘱道:
顾云秋眨眨眼,见他身后银甲卫人数众多,也慢慢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萧叔,发生什事儿?”
萧副将咬下嘴唇,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挣扎。他双眼睛里布满血丝,静默半晌后,才颓然转头、麻木地开口道:
“世子,明济师傅,是来请二位回王府。”
“回王府?”
两位僧人没多想,帮着谢过。
李从舟站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顾云秋被他看得脸热,趁两个僧人不注意,悄悄凑到他耳边,“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帮你诳。”
李从舟终于忍不住,脸上露出笑意。
几人说着,正要邀请顾云秋进去殿内坐坐,远处山道上却传来阵阵马蹄声,没会儿,报国寺山门口就聚集大量银甲卫。
“到寺里叨扰,想要讨个好儿。”
李从舟侧目看着他笑得弯弯眼睛,将句到嘴边不用咽下去,改换成娓娓道来:
“师父不爱华服美物,惟对孤本善本经文着迷;圆净师叔偏爱各式手串,圆澄师伯暗中喜欢收集禅带……”
顾云秋认真听着,记在心上。
如此说说笑笑路,倒是很快就到达祭龙山顶、报国寺山门前。
“最后那瓶你带回去,定每日三次记得擦完!”
李从舟看他眼,依言应。
倒不是他多在乎身上留疤,实是怕顾云秋聒噪。
若他现在敢说个不字,肯定从现在开始到祭龙山顶都休得片刻安宁。
李从舟是半道儿身负重伤被顾云秋上捡回来,照理来说没得行李,可顾云秋就是着人给他收拾大兜,吃穿度用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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