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殿首领太监当然是赔笑着应好,说他定要人全力配合太子。
有这件事起头,今日其他奏本都无甚雷点雨声,皇帝草草看过分派人手,就宣退朝,并在众臣
龙颜震怒,群臣自然叩拜。
皇帝也不解释,只让身边宫人拿那奏折给群臣传阅。
舒大学士幕三行,才看到第三页就呛咳着后退几步,脸色惨白、像是要昏过去,几位年轻言官御史看完后也是连连干呕。
宁王站在同知将军段岩身边,不动声色地陪着他看过遍,太子善文、字句通顺,也对惨烈事实稍加修饰。
但是那“人茸”二字,还是让段岩忍不住在金殿内爆出粗口,忍不住地咒骂那平靖太监不是东西。
而凌予檀深吸口气,闭闭眼后,也终于从青椅上站起来,躬身跟着群臣唱喏,不过他说恭迎父皇。
在皇帝陛下落座金殿后,太子从青椅内站起来,拿着那本奏折步步走到殿中,然后扑通声跪下:
“儿臣有罪,时不察、纵容宫人平靖行阴鸷事,还请父皇责罚!”
文家党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文臣之首舒大学士。
大学士亦是满脸莫名,太子行事,般都会与他商议,这份奏折他却闻所未闻,甚至不知道太子在说什。
在田庄上问过点心,从宁兴堂剩下仆役中挑两个手脚干净到沧海堂伺候,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贴身小厮。
他自己不在意,但几个大管事却帮忙操持起来,找裁缝量体裁衣,然后又弄得秘方熬制芝麻,要给他蓄发。
府内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府外查探也在同步推进。
果然如李从舟所料——
五日后,宁王销假。
不足三刻,朝臣们悉数看完奏折。
太子依旧伏趴在地上请罪,说是他失察、才让宫人如此放肆,结果不等文党、舒党出来帮腔,皇帝就先挥挥手让他平身:
“皇儿不必自责,*人可恶,干卿何事?”
皇帝不仅没责罚太子,还调拨羽林卫五百给他,赐尚方宝剑、命三位将军辅助他彻查此事。
“你们省院协同,不得推诿耽搁,还有你——”皇帝有几分迁怒地踹自己身边公公脚,“叫廿四省你那帮货都警醒点!”
窥见大学士脸上闪而过惊疑,太|子党徒们也明白——这是太子个人主意,他们纷纷收敛神情,静观其变。
而皇帝看完那封奏折后脸色骤变,竟气得将满桌奏盒掀翻。
“人……在哪里?!”
“儿臣察觉事情有异后,已经将人扣押,相关人等也秘密下狱,涉事赌坊、秦楼也请亲卫监管控制。”
“好好好,若非今日启奏,朕还不知——原来禁城之外、京城之内,就在诸位眼皮底下,竟有这般骇人听闻腌臜事!”
八月廿常朝日,到宣政殿列班,便有几个文家、舒家党羽阴阳怪气地提及此事,还旁敲侧击地提醒太子要小心。
太子静坐在青椅下,闻言只是客气地笑笑。
在众人不注意时,才眸色复杂地远远看宁王眼,他手指屈屈,下下敲在份厚厚青封奏章上。
朝臣上本都用黄封,唯有太子用暗金龙纹青封。
殿外静鞭响,紧接着就是宣政殿首领太监唱喏,列班朝臣各自躬身退到红柱后,匍匐拜倒、三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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