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们殿下多豪爽,定然不会赊你帐。敏王府离您这儿也不远,您只管记上,不多久殿下和王妃肯定会将银票双手奉上。”
老掌柜愣,浑浊眼瞳中闪过抹异色。
——宴春楼确实想卖个酒凭。
他们虽然与其他三处并称为京城四大名楼,可那三楼都有酒凭,就他们没有,做成以茶闻名,是份匠心独运,却更多是无奈。
采茶、制茶受天气环境影响大,相比起来,酿酒影响就小多。
几十两银子,他还有,可要几百两……
没等凌以梁想透,在那两人带领下,又有数人跟着出来给他磕头。
传十、十传百,莫说是两廊上宾客,就连包厢里客商也出来凑热闹。
家两家贵公子端着架子不磕,可附近多得是商贾百姓、刚才来凑真假世子案热闹混混流氓。
少顷,凌以梁脚边就乌泱泱跪倒大片,咚咚磕头和恭贺声此起彼伏。
凌以梁牙疼似嘶声,转头瞪云秋,“你——”
“世子殿下,”云秋却更大声打断他,“人可按着你要求给你磕,您可是敏王世子!人就盘花生米、凉菜壶酒,你不会要赖账吧?”
凌以梁噎下,这撑死就几个铜板,他当然出得起。
可是,要是这整个宴春楼人都……
凌以梁酒醒大半,“……”
就这说,根本只是为勾出百姓馋虫,以及占小便宜心思。
果然,提到三雪白茶,不少散席宾客都动意:
磕个头而已,多大点事。
虽说君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这可是宴春楼三雪茶、宴春楼酒菜。
席吃下来,价格可不止黄金二两。
老掌柜年事渐高,也想在还乡养老前,替儿子媳妇谋得个更长久、更稳定营生
几个好事,也趁机叫几样宴乐楼名茶——
“掌柜,都记敏王世子账上!”
老掌柜在京城经营数年,当然知道这敏王世子并非表面上那般有钱,犹豫片刻后,还是询问地看向凌以梁。
结果不等凌以梁给他使眼色,云秋就抢先步推推他,“您快记上,这大笔生意可别浪费,秋日官署卖酒凭,您不还要大宗银两?”
“不会吧不会吧?”云秋声音更大,都近乎是喊起来,“您这儿可是请老掌柜作保!堂堂敏王世子,不会连几百两银子都没有吧?!”
凌以梁:“……”
他窘迫难当,眼下是月末,可正是他囊中羞涩之时。
各处田庄也是要盘账算税时候,生药铺直无盈无亏,油铺上个月在鲁郡走失批货,就亏他几百两。
唯挣钱解铺,给工人发完工钱后,也有些拙荆见肘。
“呐,刚才大家都听见——只要给们尊贵世子殿下磕头,他就愿意帮们结账,老掌柜也见证是作数!”
“这样好机会可不多,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这般说完,立刻就有两个坐在宴春楼最外围、甚至都没进入门楼散客过来。
这两人看就是泼皮无赖,桌上点东西也寒碜——两人合买壶酒,桌上就摆盘花生米,以及最便宜碟凉菜拼。
他们堆着笑就冲凌以梁摆下磕头,“敏王世子殿下果然慷慨仁义,等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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