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敏王世子落水!”
萧副将:!!!
他和那几个银甲卫纷纷勒马回头,却哪里还能看见李从舟身影,便是他那匹高头大马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条街巷上,只剩下看热闹人群,还有在水里浮浮沉沉、狼狈不堪凌以梁。
“……”
“走吧。”李从舟提起马缰,先策马往前走几步。
等到春桥附近,他忽然停步,吩咐萧副将和几个银甲卫先走。
“您还有什事没办?”萧副将不明所以,“让们跟着您吧?”
李从舟跃下马,看着他摇摇头,“不用,不必。”
萧副将:“……”
偏偏他还不知收敛,总是豪赌滥赌,最后被放高利贷堵到小巷活活砍死。
李从舟对这种人兴趣寥寥,转身就要回王府。
跟着他们个银甲卫,却笑着提起件轶事——
“这位爷前几日豪掷千金、请整个宴春楼人吃饭,敏王妃给他气个半死,直给他赶出家门、扬言再不会给他钱花。”
萧副将平日不听这些坊间流言,闻言却也惊讶皱眉,“他?请整个宴春楼人吃饭?”
模样,有些担忧小钟。
这孩子跟他学数年,本来再过三五载就能出师。可如今这情势,马直也得另外给小徒弟做个打算。
……
又过几日,平靖公公和裕顺钱庄事,太子漂亮地办完差事,将尚方宝剑归于天子,又将几条街巷干干净净还给百姓。
太子声望空前,东宫之位稳如泰山,前线钱粮补给也充足起来。
深秋风瑟,他们五人都突然觉得后脊背有点凉。
过春桥往西南,穿过丰乐桥就能到达聚宝街,李从舟牵着马缓缓从株大榕树后阴影中缓步走出——
本想到云琜钱庄看看云秋,想到
他们这位新世子冷静持重,就是太稳重,话少得跟个冰坨子似,有时对上他眼睛,都给他冻得哆嗦。
见萧副将踟蹰,李从舟又补充道:“会回府,不是要跑。”
话说到这个地步,萧副将也不好再说什,只能欠身拱手带着其他人先回王府。
只是他们策马跑出去才没几步,就远远听得身后传来阵水响。
“落水——!有人落水!”
讶异地问完,他还细致地给李从舟解释道敏王世子和王妃斗法,以及敏王世子每个月就五百两开销。
银甲卫偷偷看李从舟眼,支支吾吾不敢细说。
后来被萧副将问得紧,才小声透露事情经过,说是这凌以梁先挑衅,最后才会被云秋公子算计得白白出几千两银子。
骤然听见云秋二字,萧副将愣愣,而后他斥那小银甲卫句,叫他好好当差不要成日听这些。
银甲卫讪讪退下,却见他们新世子,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凌以梁看。
这夜里,萧副将才带着李从舟熟悉银甲卫事务出来,过春桥时,远远就看见敏王世子凌以梁。
李从舟还俗,头发长出来不少,只是现在半长不短,还在看上去很尴尬阶段,萧副将就陪着他套个兜鍪。
萧副将好心,与他细致介绍凌以梁。
李从舟点点头,只远远看眼。
经历前世,敏王世子是个什东西他当然知道。这人行迹荒唐,后来更直接气死敏王妃,被宗正院以不孝不悌革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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