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宁王可吓坏,他膝行两步,整个人堵在太师椅前,“宜儿你时之气不要紧,怎能叫嬷嬷去排队?!陶记门口那多人,挤坏她老人家可不好!”
这位嬷嬷是王妃乳母,姓白,还是她陪嫁,原本是诰命夫人丫鬟,徐宜出生后就直照顾她,后来跟着她嫁来宁王府。
诰命夫人离世后,白嬷嬷也算王妃长辈,身份何其贵重。
宁王头摇成拨浪鼓,“使不得、使不得。”
白嬷嬷知道小姐性子,当然知道她就是跟姑爷开玩笑,所以她也就是顺话说,见堂堂王爷被吓成这样,老人家心里也不落忍。
“个你,说好会带回陶记桂花糕,然后现在却告诉没买到。个儿子,明明萧副将说他比你下值还早,刚才却来人传话说不回来!”
王妃气不过,拿起团扇打下宁王脑袋。
原来近日王妃身子骨渐好,也有心操持家务,她想着中秋那日两个孩子生辰都没过好,便想稍稍弥补。
请秋秋那孩子回王府定是不妥,即便当真给人叫回来,也难保会叫他生出几分抵触。
而且王府人多口杂,传出去也不好听,平白又弄出不少是非。
与此同时,宁王府。
正堂花厅前,王妃正悠闲地坐在张太师椅上,手中打着把双面绣月桂团扇。她外披鹅黄色对襟半臂,身上是条藕色襦裙,云鬓歪歪,簪朵玉红绢花。
宁王穿着亲王朝服——件银色团龙蟒袍,脚穿云头纹皂靴,腰间挂着武剑、玉佩、腰牌和只香囊,正耷拉着脑袋、乖乖跪在地上。
“宜儿,对不起嘛,也是实在没想到……”宁王有点委屈,“谁知道陶记桂花糕这早就卖光。”
“哦,你没想到?”王妃睨他眼,“是谁昨日信誓旦旦与保证,今日定买回来?”
嬷嬷轻轻拍拍王妃肩膀,笑着帮句,“陶记桂花糕从来紧俏,王爷今日是运气不好,您别怪他。”
“可不是!”宁王见白嬷嬷帮腔,便知道妻子没有真生气,“店员说,原本剩着三叠,可有个十五六年轻人全买,才没买到!”
所以王妃思来想去,决心做几个秋秋从小爱吃菜,然后让宁王买来陶记桂花糕,吩咐李从舟给秋秋带过去。
结果关键时候宁王买不到桂花糕、李从舟也推说有事不回来,王妃憋着口气,只能罚丈夫跪。
“别恼……”宁王等半晌,见老婆愁眉紧拧、双颊都气鼓起来,便轻轻扯她裙摆,“明天赶早。”
“还等你?”王妃把拉回裙摆,“早知道你们男人都是靠不住,明个儿让嬷嬷帮排,不要你。”
立在王妃身后嬷嬷忍不住笑,然后点点头顺着王妃话说,“是是是,老身去、明天换老身去。”
宁王噎噎,小声嘟哝,“那……那也怪陛下议政时间太长嘛。”
王妃哼哼,“做不到事就不要许诺!你还怪起皇上来?!”
宁王吐吐舌头不敢分辨,只能继续那跪着。
从王妃角度看,他这模样倒很像只夹着尾巴小狗,双耳朵都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眼神都失去光。
她暗自好笑,面上却还是板着,“今日都做秋秋喜欢菜,好,你们父子俩,真是个比个没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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