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诶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妃先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将手中剩下栗子糕递给白嬷嬷,然后又踹宁王脚,“初冬寒露重,你那腿别跪坏,可不想成敏王妃。”
宁王这才嘿嘿乐从地上蹿起来。
“不会不会,腿好着呢!而且这才
王妃挣两下没挣脱,只能气不过地踹他脚。
宁王挨踹,脸上神情也有些低落,他顿顿,撇撇嘴后轻声承认,“……秋秋没留给什,那些是唯念想。”
他其实也挺想那孩子:香香甜甜软软,多可爱。
小时候还会缠着他要他抱,抱住他腿说看见别人家爹爹都给编草扎小蜻蜓、小蚱蜢,怎他没有?
到后来长大到三岁,某回抱他到书房,他遇着事出去片刻,回来小家伙就给书房弄得团糟,坐在宣纸上、抓着笔给自己画成花猫。
吃着栗子糕,王妃忍不住慨叹。
他们和亲生儿子已相处个来月,李从舟所有行为没丁点儿错,晨昏定省、见面恭敬问候。
不需要人催,他自己寅时三刻就起。
王府不用他挑水劈柴,他就晨起打套拳后打坐参禅,然后不到囤卫当值时,就好好坐在房中念书。
午后用过饭也不歇,不是习武练剑就是跑马骑射、看文牒。
“你还挺有理?”王妃扬声。
“不敢不敢,”宁王反手拍自己巴掌,“怪怪,下回定赶早!定赶早!”
王妃撇撇嘴,“你若是实在赶不过来,吩咐个人去也是样。”
宁王傻笑声,听妻子这语气,便是放过他。
他没说话,招招手让身边小厮递上来叠糕,外头包油纸明显来自陶记。
想起秋秋,宁王也跟着叹声。
他摇摇头又问,“所以云舟他……真不回?”
王妃嗯声,“他派个银甲卫回来传话,说吃完晚饭再回。”
“知道是什事儿吗?”
“问萧副将他也不知道,”王妃摆摆手,虚虚扶宁王把,“算,那孩子素来稳重,想也不会出事儿。倒是你,别跪着,起来吧——”
到晚上回来也先到王妃这边请安,坐在花厅家人起用饭时他也很少说话,王妃问什答什,十分恭谨。
“唉……”王妃叹息,叹是,“这孩子太乖、太出挑,倒衬得这母亲不知该做什,有时候还真挺想秋秋。”
宁王跪着,听见妻子如此说,便忍不住笑她,“既得陇、复望蜀。”
“哦?”王妃挑挑眉,“那回去就给你那些破烂东西烧,什画着小老虎宣纸,什草扎蜻蜓、蚱蜢。”
“诶?!别别别!”宁王连忙抱住妻子双腿,“宜儿错。”
“不说没买着?”王妃坐直起身。
“是你喜欢栗子糕,”宁王笑着接过来,“这叠是新出锅。”
王妃终于绷不住、脸上露出笑颜嗔宁王眼,“惯会哄……”她解开外面封绳,摊开油纸包,掰下小块放到嘴里。
栗子糕不像桂花糕那般甜,但同样松软细润、入口即化,而且陶记栗子糕里添味松仁,多吃也不觉腻。
王妃喜欢吃栗子,除陶记栗子糕,她最喜欢正阳桥下老汤家糖炒栗子,只是那样炒栗子填肚子,吃多撑得慌,不如这栗子糕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