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僵僵,也不知是因为李从舟骤然贴近、还是因为他说话
虽然有他这句话做预告,那马儿撒蹄跑起来时候,云秋还是忍不住哇声、身体瞬间绷得紧紧。
李从舟看他这样就微微俯身,用自己姿势带着云秋改变动作,“放松,别夹那紧。”
云秋小时候也学过骑马,但如今回想,五六岁时候他怕摔,坐到马背上就脸色惨白,宁王因此辞退好几个师傅、自己来教。
结果,那句俗话果然说得很对:有些事,当爹真没法教。
那些骑御师傅们教不是因为不敢对小世子说重话,宁王比他们还心软,云秋都不需要上马,只要扁嘴说句不想,宁王就会说今天算。
李从舟低头垂眸,看眼他们好像交握在起手,嘴角微微扬扬,然后大胆反握住云秋,转身与点心作别。
点心边收拾桌上碗筷,边与他们告别,“公子放心去吧。”
如此,云秋就乖乖被李从舟牵出门,然后被他半抱着送上马背。
奇怪是,和他以前骑马感觉不同,胯|下这鞍子骑上去感觉软乎乎,好像还有点弹,他忍不住揪着前面扶手轻轻掂两下。
正在他好奇时候,李从舟却踩住脚蹬、轻轻拉下扶手跃上马,就贴着挤着、坐在他身后。
——小和尚使坏,哪有人擦嘴整张脸都揉!
他又不是面团!
李从舟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睛弯弯。
云秋擦好脸,看着外面高头大马又有点犹豫——大宛名马有他两个高,听说凌以梁就是被这种马摔成残废,他……可不想瘸。
李从舟却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样东西塞到他手里,“这个戴上。”
如此来,云秋长到十五岁,就勉强会上个马,自己是连缰绳都不敢摸,大多数时间都是由师傅们给他牵着走马。
如今乍然被李从舟带到大宛名马上,自然是把学过要领忘个精光、死死捉着马鞍上扶手,眼睛都要吓闭上——
怎离地这高?马儿在雪地上跑会不会滑跤,这匹大黑马背着两个驮箱再带着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跑不动……?
他这正闭着眼胡思乱想,李从舟却忽然从后腾出只手横到他腰间,人也整个贴下来、嘴唇凑到他耳畔:
“放松,不然待会儿你要腰痛。”
“坐稳?”
李从舟胸膛紧紧贴着他后背,说话时,声音就好像是从背心传来样,嗡嗡会震、有点痒。
云秋咯咯笑下,双手握紧扶手,仰头,“坐稳啦!”
李从舟低头看他眼,大概是刚用过早饭缘故,云秋脸蛋红扑扑,整个人裹在雪白大氅里,这般看很像是抱着只雪兔。
他嗯声,提起马缰,“那们就出发。”
“什……?”云秋懵懵接,摸上去竟还有些暖,仔细看竟是双火狐绒制手套,外面圈狐皮红里泛粉、里面绒毛又是很亮正红色。
李从舟大概是将这东西贴身放,手伸进去被焐得暖烘烘。
云秋抿抿嘴,李从舟太周到,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
“放心,”李从舟隔着那毛茸茸手套轻轻捏他手下,“答应带你出去,就定安全带你回来,摔不着你。”
云秋耳根热,下意识反手捉住李从舟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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