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云秋看小姑娘实在惦记这事儿,便
“本来书言哥哥都准备给自己赎身、离开那间秦楼,准备跟着们离开,可是某天起来、却听到他们大吵架,然后书言哥哥就再也没回来……”
张昭儿抿抿嘴,“去问哥哥,他还骂,往后更不许提这件事。”
“后来,们棠梨班要离开书言哥哥所在县城,趁着哥哥上台做戏,偷偷跑到秦楼远远看眼,却发现书言哥哥已经不在那儿。”
“后来们辗转到京城,哥哥也在没有跟谁走得近,现在更是为赎买身契,将自己全付家当都给那个坏班主……”
张昭儿越说越伤心,声音到最后都哽咽。
张昭儿吸吸鼻子,“那位也是个哥哥。”
云秋时没听懂:“……?”
“他叫书言,是个清倌,跟哥哥结识在戏台下,”张昭儿抿抿嘴,“书言哥哥琴弹得好、歌也唱好听,每回来找哥哥,都会给带好多漂亮绢花。”
啊……
云秋听着清倌两个字,微微愣下。
然是下就能分别出来,偏偏她想着事情没上心,时拿错才闹出这多事。
“所以是什事,能聊聊不?”云秋冲她挤挤眼睛。
张昭儿看着这个就大她两岁,却已经有个田庄、两个铺子小哥哥,抿抿嘴,最终选择讲出实情——
“……是在想着哥哥婚事。”
“张大哥定亲?!”
“哥哥就是被拖累,现在又因为闹出这大事儿……”张昭儿用袖子擦把脸,“哥哥肯定难过极,怎有这样妹妹。”
云秋没有兄弟姊妹,但想着这两兄妹在出事后反应,倒觉得有个自己兄弟也不错——等李从舟回来问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拜把子。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做兄弟也挺好。
云秋拍拍张昭儿肩膀,将张勇刚才那番话复述道,然后又提起当初张勇去荣伯处见工事,让小姑娘不要多想,“你哥哥可稀罕你。”
“可现在哥哥连老婆本都没有……”张昭儿叹气。
锦朝婚俗确有男妻项,不过百姓里娶男子为正妻者少,只有些人喜欢将清倌养在家里做成妾般,有时也能被抬起来做个如夫人或者平妻。
但到京城里,文臣武将中娶男妻者倒不在少数,锦朝皇族——文景朝桓帝,甚至就堂而皇之地立过位男后。
那位男后甚至还扶持着新君登基,成为安成朝太后,也是第位以男子之身成为太后人,这位男太后,甚至还出自文家。
当然,民间也有谣传,说太|祖皇帝和宁王先祖顾七公子,两人本来也是对恩爱侣,太|祖有意以后位许之,可惜七公子心有顾忌、最终未允。
不过无论怎谣传,大锦婚例中确实有成套迎娶男妻规矩。
张昭儿摇摇头,巴掌大小脸上尽是失意,“听人说,男子十五六就该议亲,哥哥都二十,还是孤零零个。”
云秋眨眨眼,他倒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是在愁这个。
或许是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讲,张昭儿开口就没想过要停,“哥哥从前其实有个相好,可惜哥哥最终觉得不成体统,也就没成……”
不成体统?
云秋忍不住打断,“什叫……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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