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银财笑笑,佯做责备地看向发问那位老板,“您是在家里安插多少眼线?怎这样事情您也
天呢,你是谁?把沉默内敛小和尚还来!
李从舟由着他扯,却也淡笑着还他句口型:
再不放手,可当众亲你。
云秋:“……”
他立刻松手捂住嘴,带着屁|股下凳子都往马老板那边挪挪。
众人又被她这下逗得哈哈大笑,整个寿宴上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
云秋摇摇头,凑过去本想和李从舟嘀咕两句,结果李从舟只是剥好个虾丢到他碗里,示意他再不吃要凉。
看着自己碗碟中已经堆成座小山各式菜肴,以及与之相对、小和尚碗碟里全是虾壳、蟹壳、瓜子壳。
云秋:“……”
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飞快捏起只虾米喂到李从舟嘴里。
不卑不亢。
哪怕被陷害入狱,他也坚持自己妻子仅有人,最终感动宫中老太后出面,将那糟糠妻认作义女,从此家人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张昭儿能成棠梨班角儿,自是因为她学得萍娘腔南调,也能在霎时间转折唱末,她人就能给老太后和糟糠妻演尽。
而张勇在旁,除能搭作穷书生,也能帮腔唱余下众角。
两人配合默契,乐班都听得入迷,好几位琴师错弹外弦,导板两次错漏进场。但张家兄妹唱得很稳,缓急有序,甚至最后携手临时改词、给老人贺整段祝寿词。
马直不明所以,看看凳子之间距离又看看桌上菜,懵懵懂懂地给云秋换盘子鸡丁过来,“给您……?”
云秋接过那盘菜,气呼呼地瞪李从舟眼。
——哪里是小和尚,分明就是大流氓!
他们这儿“暗潮汹涌”,隔着主桌在东首方圆桌上,坐下来诸位老板却都是围着后来刘银财。
些人打听着正元钱庄明年利钱,些人问着钱业行会事儿,还有几个想要和刘银财套近乎,问他是不是家中又要添丁。
李从舟挑挑眉,而后勾起嘴角、含吮着云秋指尖卷,掠走那枚小虾仁同时齿关合——在小云秋指尖落下圈浅印。
云秋秋:!!!
他头顶像挂着个无形红色大染缸,这下直接倾倒下来,给他整张脸都染成关公。
云秋抱着手指扭过身,闷闷想会儿又觉得自己这表现太过普通,于是转回头、双手攀上李从舟脸颊,用力往两边扯拉——
他瞪圆眼睛,嘴巴开开合合给李从舟做口型:
琴师收弦紧板、张昭儿花腔落地,前庭众客静默片刻后,便是满堂不歇喝彩,老太太很高兴,胡屠户也止不住鼓掌。
其实那件青白狐袄找回来后,这件事在他这儿就已经算过去,邀请云秋和恒济解当行伙计们过来吃席,也是有重修旧好之意。
没想到,解当行这位在他以为粗心大意小姑娘,竟还藏着这样好嗓音,胡屠户看着当真开怀笑着老母亲,站起身来谢过张家兄妹。
他重重搂张勇下,然后对着小姑娘拱手,“叔谢谢你!娘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样好戏!”
张昭儿见他这样,也知道这事儿是过去,便笑起来、鬼灵精怪地伴个鬼脸、捏着戏腔走句:“那便,谢大叔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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