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歉也要对着他们。
官差们无奈,只能看着两个年轻人再次抱拳拱手,说他们也是时糊涂,“那蔡大人也是太医院七品御医,
“你——!”韩硝终于被激怒,抬手直指陆商、双目赤红。
陆商却耸耸肩,环顾周围圈、示意韩硝带来人该散。
几个衙门来班差见着如此情境也尴尬,但韩硝到底是太医院五品院使,官阶品级上要高于他们很多,遇事、也总是要问问。
“韩大人,您看这人……们还抓吗?”
韩硝鼻翼扇动,恶狠狠瞪那发问官差眼,然后转身上马,狠狠踹那牵马胖子脚,“……抓什抓!们走!”
陆商这段史籍背得字正腔圆,而且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声音也极洪亮,力求叫在场每个人都听个真切。
韩硝脸色铁青,他半眯起眼盯着陆商看半晌,最终咬牙下马,步步走到老人面前,勉强半跪下来行个礼。
“……见过师父。”声音很低,也不情愿。
陆商哼声,本来他也不想认韩硝,但没道理让这东西仗势欺人。从前欺负陶青,如今又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欺负陶青儿子。
他睨着韩硝身后替他牵马那胖子,声音极冷地开口,反问道:“现在,你再说说看?京城里最大名医是谁?”
看着从云琜钱庄中走出来陆商,韩硝脸上表情有瞬僵硬,但他并未下马,只是倨傲地俯身趴到马鞍上冷笑道:
“哦,原来是陆老先生。”
陆商看着他,没说话。
韩硝慢慢坐直起身,声音倨傲,“怎记着有些人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也没这个徒弟呢?”
陆商也不恼,只似笑非笑看着他,“为人弟子忤逆犯上,难道还不许做师父说两句气话?”
他自调转马头骑绝尘,剩下那中年男人狼狈地追在马后。
至于几个官差则是拱手与云琜钱庄众人道歉,说这切都是误会,“是们搞错,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陆商仰头,示意他们看向二楼。
——云秋和小陶并肩趴在窗口。
他们个是此地主人,个是刚才那场是非事主。
胖子吞口唾沫,看着被迫下跪韩硝,额角冷汗直冒,他张张口,最终却句话也没说出来。
韩硝紧紧后槽牙,自己慢慢站起身,他看着陆商身上布衣,再瞧瞧站在陆商身后众年轻人,最终没忍住:
“您倒还是如既往固执,眼光也差。”
只有失败者才会想着挑衅,而且韩硝从前说过许多比这还难听话,陆商微笑,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回敬句:
“是啊,所以当年才会收你为徒不是吗?”
“是,”韩硝也笑,“那怎办?却当真呢。”
“也好办,”陆商老神在在,“韩大人即刻进宫,往河山阁调用泰宁十九年宫廷记档并起居注,告请两位史官替您稍做修改。”
“尤其是这句:‘泰宁十九年,太医院使与左院判争于锦廊,帝劝之。十五日,左院判请罪,使谅之,师徒遂归好,帝慰、悦而赏赞’。”
河山阁是锦朝史馆,取义锦|绣|河山。
其中地上三层存放有近三朝史书、帝后起居和各宫侍寝记档;地下仓库则蜡封保存有从太|祖开始至今两百余年史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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