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上岁数,只是挨顿打。
那婶子就没那幸运,即便丈夫就在身边,还是被闵氏兄弟拖到她家猪圈里,番羞辱后,还用喂猪泔水淋她满身。
她男人本抄起扁担想要上去拼命,可包大从后直接踹他脚,其他几个灰户也跟着上前帮忙,反而给人打得落牙、吐血。
村民们更不敢招惹他们,叫干什就干什,就连村长都好脾气地伺候着他们,每日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包大尝到甜头,更加肆无忌惮。
跟闵家两兄弟喝过酒后,包大更认定是浑山镇那帮人挑事儿,非要到乡里状告他们桃花关百姓,他积攒多年怨气也就在这时候爆发——
拍桌子就问闵家俩兄弟愿不愿意跟他干场。
那兄弟两个本来吃醉酒,被包大这顿仗义豪言诉说后,自然是纷纷响应,三个人在屋里大声嚷嚷宿。
别聪明人第二日醒来肯定会装自己是喝醉、什也记不得,这件事儿也就罢,但偏闵家兄弟和包大都是莽撞人,竟还歃血为盟、立誓定要推翻保林碑。
包大横行乡里多年,这回再加上闵氏兄弟,自然是如虎添翼,没几日就控制整座昌丰村,更拉拢更多村里灰户入伙。
偏是那镇长以镇上各村人丁已满为由,拒绝二人。
闵氏兄弟心情低落,回村路上却碰巧遇着喝得醉醺醺包大,三人都是灰户,兄弟俩也就跟他打个招呼。
包大也是找珍娘两日没见着人,干脆邀请他们来家喝酒。
三人聚在包大家里吃过酒,对着朝廷保林碑不满、对着浑山镇不满,继而对朝廷也不满起来——
尤其是包大前些日子下山找珍娘,听说冷水峪之下好些个村落都被划归到朝廷户籍改革试行区里。
不过是短短十几日时间,就给整个桃花关做成个匪寨样,而他们诉求也从开始拆掉保林碑,逐渐变成要不上税、要交出浑山镇长。
这些条件荒唐,朝廷当然不可能答应。
银甲卫和宁王直没采取行动,也是因为顾
灰户们封锁进入桃花关山路,只留两条他们自己走险道。
包大杀掉孙衙役后,他们这群灰户声威在村中达到空前,闵氏兄弟更是解恨——将从前看不起他们兄弟村人都收拾顿。
尤其是住在他们家隔壁两户邻居:
户婶子嘴巴里不赶紧、成天背后议论他们兄弟,说他们好手好脚不去城里帮工、躲到山上肯定是身上背着案子。
另户大娘嫌贫爱富,平日有什需要救急,如把剪子、块磨刀石她都不愿意出借,即便借,也是要说好半天闲话。
他没读过书,听不懂什青红二册、丁亩之分。
道听途说两句后,就以为朝廷这改换户籍政策是——没田地人往后都不征税,赋税只会叫那些有田地人缴。
其实就算没念过书,寻常人用脑子想想这就是荒唐美梦:
若真按他想这样,那岂不是全国各地有产有地人各个都要尽快卖田卖地,百姓人人都成名下无田贫民,朝廷还往哪里去征赋税。
但包大就觉得自己想没有错,还为此心生怨怼,觉得下边几个村子肯定是给朝廷*员拿钱,才会让人家给他们划定成“无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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