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影痛苦地扶住脑袋,他就多余问。
不过李从舟离开后半个时辰,天刚亮,乌影正靠在树干上枕着双臂看云,突然看见远处徐振羽大踏步往李从舟营帐这边走。
乌影眉心动,总有不好预感。
就在他犹豫是上前找由头拦住徐振羽,还是冒死闯入帐中给
片漆黑里,李从舟眸色暗暗,勒在云秋窄腰上手也沉沉。
他略微低低头,凝眸看着那颗紧贴着自己小脑袋,心中只有个念头:原来他两世修佛,竟是为此时此刻?
师父教他那多经文,没想到最后,他最熟悉还是《清心普善咒》。
寒夜过去,转瞬白昼。
天还未亮,多年养成习惯李从舟就醒,今日他当值,要早起去点将台上检兵,看怀里云秋睡得熟,他也就没叫他。
给铜盆放回盥洗架上,李从舟还没走到床边就发现云秋并没有躺着,而是裹着被子窝坐在床上。
明明因为舟车劳顿困得脑袋点点,惊醒后却打个大大呵欠、揉揉眼睛继续等着他。
“啊……”云秋看见他,咕咚下倒回枕头上,然后蛄蛹两下让出他刚才躺外面块地方,“给你暖好啦。”
李从舟脸上表情柔柔,应声快速钻进被中。
云秋习惯性地往他身上贴,但李从舟刚在外面会儿,身上还带着西北寒露,他往后让让没让云秋如愿,“凉。”
?起睡呀。”
李从舟回头、垂眸看着他,“……去倒水。”
“噢,”云秋眨巴眨巴眼睛松开手,边给自己裹成只团子边往后让,“那等你回来嗷。”
——那小模样,像是生怕他不回来似。
这是什好宝贝?
只悄悄吩咐乌影守在旁边,然后给自己那份早饭让给云秋。
“不是?那早上你要巡城,你吃什?”乌影可不想听到什宁王世子巡逻时候昏迷消息。
李从舟扬扬手中两叠糖糕。
乌影:“……”
行,爱情果然会叫人盲眼睛、迷心智,顺便还叫从不爱吃甜食人早饭就吃两叠糖糕。
“没关系,暖……”云秋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还是挪过来整个人扎进李从舟怀里,“而且,你躺会儿就会变得热乎乎。”
小和尚体温从小偏高,在祭龙山同榻而卧日子里,他就知道。
搂着怀里带着股桂花香气云秋,李从舟真觉得身上点点在变暖、甚至变烫,于是他拢拢被子,给两人裹裹紧。
床窄,两人只能面对面抱着侧睡。
云秋怕冷,睡会儿就给脑袋缩到被子里,鼻尖贴着李从舟肩窝、锁骨,呼吸热气都痒痒地扑到他胸膛上。
李从舟随意披件外衫,端着水盆出去倒水,检查好大帐附近无人,才端着铜盆返回。
云秋来时候,他就想过是不是找勤务官多加张床,给两张床拼起来用,但西北大营军纪严明,在军备和物资管理上十分严谨。
若是他去报床坏,勤备人员会亲自带着修理工具上门,修缮三次还坏后,才会重新给换张,他直接讨要,肯定是要不上。
好在云秋带过来衣箱高度正好合适,两口箱子拼在旁边,到底勉强拓宽些床位置,否则——
他可能真会像云秋担忧那样,给床让给他、自己旁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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