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这两句后，还转身替云秋给
“军帐那边有
，今日也辛苦您累
天
，早些回去休息吧。”
冯副官点点头，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而李从舟站在原地捏紧双拳深吸好几口气，才慢慢将心里那份,bao虐
情绪给缓和下去。然后他低头搓两把脸，对着军中清洗血迹后留下那泓水，重新调整下表情：
——希望不会吓到小云秋。
李从舟回到军帐内时候，云秋正坐在那张大大罗汉榻上发呆，他手里抱着个靠枕、下巴垫在靠枕上，腮帮微微鼓着不知在跟谁生气。
军中戒严，点心也不方便留在军帐内，冯副官给人送出去后，又转身去找李从舟，没会儿就在点将台城墙附近和往回走李从舟撞见。
“怎
才回来？”
李从舟脸色并不好看，冲口而出句话很像是质问，然而不等冯副官开口解释，他又啧声，烦躁地撩把头发：
“对不起，冯叔，不是针对你。”
“实在是今日军中出大事心里烦闷，这才语气不好。”
丝不苟地检查他们马车，每坛子酒都抱起来摇晃下，还翻翻车厢内垫着褥子。
云秋和点心面面相觑，他张口想问什却被冯副官拦住，冯副官摇摇头，示意他噤声，等马车进入大营后，才小声告诉他：
“营中肯定出事。”
“出事？！”
冯副官嘘声，让云秋不要那大声。
听见他脚步声，云秋倏然抬头，“你回来啦？你没事儿吧？军中出很事情啊？”
他边叠声问着，边丢开靠枕从罗汉榻上跳下来，跻上睡鞋就蹬蹬朝着李从舟跑过来。
跑到他身边后，云秋小狗般围着他转两圈，从头顶上发髻仔细打量观察到脚下皂靴。
发现李从舟只是神情有些憔悴、并没有再添什新伤后，才长长舒口气。
“没事，”李从舟给他从地上抱起来，重新塞回到架子床上，“倒是你，晚饭吃过没？想找人找到没有？”
冯副官便顺势问问是出什事，李从舟给他讲道后，他脸上表情也变数变，“……果真？”
“真真切切，仵作帮忙，在剖开尸体里，乌影确实发现蛊虫。”
“那……是蛮国和西戎联合？”
“不是，”李从舟否定得很坚决，“蛮王和他们大巫很少针对中原，这件事情只可能是黑苗族和……”
他咳声，摇摇头没说完，只能让冯副官不用担心，徐振羽和苏驰都已经在商量对策，军中戒严也只是为以防万。
军中气氛确实是很凝重，三步岗五步哨，而且巡逻士兵比平时增多倍，确实像出大事样子。
“这样，先给您送回去，”冯副官说，“如果世子他在军帐中，您就问问他，如果他不在，再去帮您打听。总之，您不要问别人，军中戒严，您冒然问出口可能会引来事端。”
云秋立刻捂住嘴，重重点两下头。
马车停在李从舟军帐门口，车上酒暂且由点心带到朝廷人马休息那边，李从舟并不在帐内，而且炭盆都熄灭着，看起来他也没回来过。
李从舟给冯副官交待过云秋日常习惯，所以他先给云秋点燃军帐内炭盆、烧好热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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