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影拍拍前襟上沾染灰尘,然后走到那群小黑虫尸首旁挥挥,“要不是早布下驱虫粉,还真是险些着您道儿。”
虽然他身上是和李从舟样黑衣,可五官样貌加上他身上银饰,荷娜王妃也多少猜出来——这是苗人。
她瞳孔缩缩,在心底暗骂句襄平侯后,手紧紧握住袖中短刀,声音冷下来,“你们待如何?”
乌影耸耸肩,回头询问地看向李从舟。
而李从舟只是拉着小戎王后退步,看着荷娜王妃意味深长道:“您乖乖跟们走,离家这多年,若云公主,您该还朝。”
黑压压片飞虫从那罐子里飞出来,振翅声音嗡嗡。
然而虫群飞到半,像是遇到道无形墙,黑色小虫撞在上面发出烧焦嘶嘶声,然后只只掉落在太阳|宫红绒毯上。
荷娜王妃变脸色。
“您不会以为,当真是单枪匹马来闯王庭吧?”李从舟冷冷地看着她,这漆器和虫出现,正好佐证——襄平侯和西戎联合。
荷娜王妃盯着地上虫子被烧得发白尸体看会儿,忽然伸手用力拉动立柱上垂下来道绳。
荷娜王妃站在太阳|宫门口,微风吹起她身上金丝筒裙裙摆,她长发在脑后盘成个圆髻,上面戴满金线串珍珠饰品。
在静静打量对面李从舟片刻后,她反而笑声,“你是宁王世子,而且是——真那个。”
李从舟颔首:“殿下果然耳聪目明、消息灵通。”
荷娜王妃对他讽刺不置可否,只看被李从舟挟持儿子——小戎王今年也才刚满五岁,小脸煞白,要哭不敢哭地看着她。
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荷娜王妃耸耸肩,故作轻松地往前错步道:
“走?”荷娜王妃嗤声觉着好笑,“即便不反抗,你们觉得能活着带两个人质走出王庭?”
乌影看看她又看看李从舟,实在不知道这两个汉人皇族在这儿打什哑谜,他挠挠头,
绳子连着李从舟头顶上块帷幔,帷幔翻动后半晌,却并未如王妃所料那样掉下来她早准备好沙漠黑蛇,而是出现另个陌生年轻人。
那人靠坐在重帘帷幔遮挡横梁上,那条黑蛇竟亲密地盘绕在他手臂上,还用脑袋在他指尖亲昵地蹭蹭。
这种黑蛇明明是沙漠上最凶最毒蛇,荷娜王妃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青年,嘴唇抖抖,半天憋出个:“你……”
“唉,”乌影摇摇头,啧啧两声,“玩蛇嘛,你可比不过。”
“还有——”他给那条黑蛇盘绕在自己手臂上,然后撑着跃从横梁上跳下,稳稳地落在李从舟旁边。
“你这样有什意思呢?以为绑架大王,西戎就会休兵戈?”
“年轻人,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点。”
李从舟见她想要往这边靠近,心念动,仰头看眼太阳|宫圆形屋顶后,干脆也遂她意,跟着迎上去。
“十二翟王自然不会因为位小大王、位太后失踪就放弃对朝进攻,可是西戎势力会被削弱,兴许锦朝王师能踏上特京沙漠呢?”
荷娜王妃看他靠过来,忽然冷笑声、从袖中拿出只漆制小罐子,然后不管不顾地朝着李从舟方向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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