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放他马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
李从舟将烤好肉夹出来堆放到个小瓷盘内递给云秋:
朝堂之事牵发而动全身,他能做到引郭敞入局,可郭敞在局中做什、怎做却不定是他能控制。
怕只怕到时候
李从舟盯着他看半晌,然后取过来巾帕替他轻轻拭去唇瓣沾着辣椒米,“……好吧。”
云秋歪歪头:怎小和尚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遗憾?
其实严格来说,李从舟也不知今生郭敞算不算个真正意义上坏人,但就前世经验来说——
这人最终是会被襄平侯拉拢。
他喜爱宝马良驹,同时又太看重功名利禄和权势地位,这弱点太明显。
李从舟:“……”
而云秋搞清楚他想知道切后,就开始给李从舟讲自己这段时间在京城忙事——开酒楼。
不过其中也提到刘玉财和姚家油铺纷争,姚老板见事不是很明白,人性子也有些憨,但好在办事足够踏实,人在江湖上交际也广。
油铺和酒楼打交道多,往后遇到事,也能和姚远商量。
“等等,你说刘家背后是靠郭敞撑腰?”李从舟打断云秋话。
肉、边讲起来分开这段时间里两人各自经历事——
“荷娜王妃当真是若云公主?!”云秋惊讶极,嘴巴都张得极大,“还以为只是传闻……”
李从舟点点头。
那位公主如今被羁押在禁中天牢里,由三衙和大宗正院人亲自看守,只是自从李从舟告诉她——方锦弦并非先帝亲子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或许是不相信吧……
而郭敞这人又太重恩情,恩情这事其实是可以设计,先派人陷害你再出面救你,很容易就能骗取他信任。
郭敞后来可没少在军饷、兵力调度上给他们添麻烦,最后也不过是被做成马前卒,死后尸首也被利用到最后步:身上绑好炸|药、被推赶到城下。
李从舟边给烤肉翻面,边在心底叹气:算。
既然云秋都觉着他罪不至死,那罢官贬职后郭敞,就不再会是五军都督府正二品司节制,那也就意味着:
他无法再像前世那样,对他们粮饷、兵力产生影响。
“嗯嗯,是五军都督府个什节制使……?节制司?”
“是司节制。”李从舟笑着纠正。
“就是他就是他,”云秋在心里给这个官职背两遍,然后问李从舟,“有没有什办法给他牵扯进朝堂事情里,然后……被罢官贬职啊?”
“只是罢官贬职?”
“那当然!”云秋重重地点两下头,“他又不是主动指使刘家人犯坏,纵容刘家人欺男霸女也都是为报当年之恩,这罪不至……死吧?”
毕竟前世荷娜王妃就算还朝,也是直到最后刻亲眼得见真相时赴死,想必是人都难以接受自己信仰崩塌。
就想当年她故意假死,大约就是对昭敬皇后信仰崩塌种表现。
“所以——”云秋听完前因后果后,却反而舒口气,“你身上伤都是后来交战过程中受?并不是去西戎王庭绑架人家时候挨?”
李从舟不明所以,但是点点头。
云秋长长地舒口气,突然凑过来,用他沾着孜然和烧肉香小嘴吧唧他口,“那你还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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