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这场诗会目,是文、舒两家爱面子,他们素来看不上武将世家,这回与严朝将军家联姻也是万般无奈之举,用诗会掩人耳目、好像太子当真中意严小姐样。”
“二是太子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这种用婚姻做筹码事,之前西北尚未取胜时,其实文舒两家就给他提过这件事,是文太傅以死相逼,他才勉强答应。”
文太傅久病,身体并不算好,这个云秋知道。
前世文太傅没撑过承和十八年就死,算起来也就是年半后。
“举办诗会,也算是母族向太子妥协,除必须迎娶正妻,太子可以在这文华诗会上,以诗画会友,自己挑选个他中意良女。”
“你晓不得——先前将军遭西戎暗算、盲双眼,朝廷曾动意让人赴西北顶替他大帅位置,提出五个人选里,就有郭敞和严朝。”
李从舟耐心地给云秋讲讲严朝和郭敞来历,严格算起来,他们都是泥腿子将军,只不过郭敞是马奴出生、严朝是宫廷侍卫。
“虽然最后将军眼睛恢复,朝廷也不用在五中选,可那件事后郭敞明里暗里就开始跟严朝较劲,总觉得严朝个区区三品官,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那……另外三人是谁呢?刚才你不是说有五个人。”云秋浅浅喝口茶,这瓮在橘皮里烤出来茶带有淡淡橘香,甜甜、甚是好喝。
“是辅国将军江镰、同知将军段岩,还有忠节水军龙骑校尉仇赢安。”
郭敞给自己作死,云秋又多想他什。
“……舟?明济!!”
云秋脸下出现在他面前,那双柳叶眼都瞪得溜圆,“刚和你说话呢!你干嘛?走神?”
“抱歉,”李从舟摇摇头,给他摁坐下来,以防云秋被火烫着,“刚刚你说什?”
云秋抿抿嘴,说他刚才是在问李从舟,要如何对付郭敞,“要是太难话,就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
云秋虽然不懂军中各种兵制官阶,可校尉品阶肯定够不上正三品,“那这位仇校尉,不是品阶更低?”
“水军不样,”李从舟解释,“水军里最高官职就是龙骑校尉,再往上升,就是走朝廷五官品阶,所以他虽为校尉,但却已是统帅三军人物,郭敞自然对他高看眼。”
云秋撇撇嘴,评句:“那他还真是小心眼。”
李从舟笑笑,讲出来自己计划:
“这回太子议婚,表面上是在琼林苑举办文华诗会,宴请京中各家高门望族良女,实际上——文家和舒家早内定严朝家小女儿。”
李从舟啧声,顺势夹起来筷子肉塞入云秋嘴中,“会想办法找人转告他,太子近日将在琼林苑议婚。”
“……这是什办法?”云秋不解,他果然看不懂朝堂政斗。
“郭敞极看中个人声名和权势,绝不容许自己下属有事走在自己前头,文太傅和舒大学士近日极看中武骑指挥使严朝,想让太子迎娶严朝女子、以增长太子势力。”
李从舟给烤好橘壳从炭火上拿下来,倒出里面茶叶注水、满盏递给云秋说句“小心烫”后,才续道:
“严朝与郭敞同隶五军都督府,虽然他们没有直接从属关系,可是武骑指挥使只是个三品官,所以郭敞总是认为严朝不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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