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虎视眈眈,还有蛰伏在西南怀揣恶念、意欲颠覆朝堂襄平侯。
听完他这番话,宁王总算是搞清楚妻子在责问什,他则庆幸不是自己惹出祸,二则很赞同李从舟考量。
然而王妃
不查还好,查,王妃才知道李从舟和云秋关系好成那样——西北大营距京那远,云秋竟愿意穿着小裙子乔装改扮偷偷去探望。
而李从舟班师还朝后,除公务,其他时间全是往聚宝街上跑,昨日还带着云秋外出,那装束应当是去打猎。
打猎不要紧,但王妃提小田来问,小田老实,说李从舟确实是彻夜未归,这才有今日这出审问。
李从舟反问后,见王妃半天不说话,便心中有数:
——徐振羽并未违约,确实是替他保密。
李从舟这孩子成熟稳重,素来是不叫人操心。若他都被王妃罚跪,那定是出什大事。
西戎已灭、外患刚除,宁王可不想独守空房。
王妃与宁王多年夫妻,哪里料不到丈夫心里在想什,但看他堂堂王爷跪得这般爽快,心里忍不住发笑,面上却还是点儿不漏。
“所以,说说看呗?给娘亲句准话。”她用藤条点点地板。
李从舟犹豫再三,反问道,“怎……舅舅没给您讲?”
李从舟愕然地看向王妃。
而王妃问完这话,就轻哼声靠回交椅上,“你舅舅都告诉!”
在西北大营时,徐振羽就敲打过李从舟,让他不要胡来、不要欺负云秋。然后在他们都受伤生病之时,又格外破例弄张罗汉榻来。
李从舟沉默片刻,前日归家,他瞧宁王和王妃态度如常,还以为徐振羽没提,没想是在这儿等着他。
见他不答,王妃又点句:“便是没有你舅舅告诉,还有银甲卫、徐家暗卫,宫里姐姐耳目也不是吃素。”
只是王妃自己从其他端倪查出蛛丝马迹,多半还与小田懵然不知有关。
他看眼身边跪着宁王,再环顾花厅之内:银甲卫都是王府自己人,伺候下人小厮也都是近前人。
那同徐振羽说那些,也不是不可对王妃、王爷讲。
西戎未破时,他说要等战事平、党争休,才会给云秋提亲,也提到云秋年纪尚小、不急于时。
如今西戎已破,但朝廷党争不休。
王妃撇撇嘴,先横眼李从舟,然后又瞪眼旁边不明所以但陪跪着宁王,想起来哥哥那封家书,她可真是恨得慌——
明明小时候,兄长还会偷听爹娘房中议论要嫁长姊事来告诉他,如今都活大半辈子,他这当哥哥倒成锯嘴儿葫芦——什话都不明讲。
封家书写尽,最后竟还提句云秋。
她正兴奋瞧着,徐振羽却绕来绕去地说她好福气好命,说她会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给王妃看得云里雾里实在好奇,万般不得已,这才趁着命妇入宫请安机会求惠贵妃,要她探查究竟。
她看着李从舟摇摇头,“你明明是个稳重孩子,如今你成日与秋秋这般混,名分也不给人个,外头议论起来,别人怎想?”
王妃这正说着呢,宁王刚好从暗卫杀人庄上返回。
进门见花厅内是这阵仗,他怔愣刻后,从善如流地扑通跪到在地。
李从舟:……?
宁王却有自己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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