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责怪儿子行事不够敞亮,没有名分邀游在外这是私会,但您不知道心里有多惶恐害怕。若不如此悄悄行事,儿子只怕下回就没蛊毒那简单。”
李从舟急言说完这些,正经抱拳,对着王妃再拜叩首,这才缓声音道:“希望母亲谅解。”
他这番话说得王妃脸色都变,她手捏着藤条,另手绞紧巾帕,半晌后才找回自己声音,“……蛊毒?”
李从舟伏拜在地上,听见王妃这般问,抬头刚想要解释,王妃却站起来就拿藤条揍宁王:“秋秋都遇着这般危险!你怎都不告诉!”
宁王被抽得哎唷声,当真是万般委屈:
那意思是:瞧瞧。
李从舟:“……”
他是万没想到,竟然要议论起自己爹娘婚事。
无奈长叹声,李从舟深知今日他不说出个二三来,王妃肯定不会轻易揭过,于是只能先驳王妃王爷当年之事:
“昔年父亲求娶您时,您是定国公家二小姐、母族实力不俗。秋秋不样,真假世子案后风波不断,如您所说,会有物议如沸、人言议论。”
并不这想,她斜宁王眼,“没你事儿,别多话!”
宁王立刻闭嘴,乖乖低头跪好。
而王妃转过脸来,正神色,看着李从舟认真与他说道起来:“儿子,朝堂党争永世难休。便是太子文治武功、为诸皇子之最,只要有朝臣、有权势、有高门、有利益,那就永远不可能有止歇。”
“你盼着朝堂党争歇止那天,这不是永远没个时限?”
李从舟愣愣,“……”
徐振羽从未与他说过此事,虽说李从舟改换银甲卫巡逻线路和萧副将派人暗中保护这些他倒是知情,但真定府远在数百里外,他如何能顾及?
不过刚才李从舟说得凶险,他这边听着也是兀自捏把汗,心中暗下决心,往后要从杀人庄上分拨两个人去近身不离护着云秋。
——若是皇兄、御史诘问,他便可以说云秋是他家未来准世子妃,动用银甲暗卫也没什可指摘。
还有那襄平侯……
先帝留他性命,是为顾及皇家颜面,也是为着
王妃抿抿嘴,“……秋秋本就是家出去孩子,王府难道还护不住他?”
“若云秋想得如此,”李从舟摇头,“当年他便不会不告而别。”
王妃:“……”
“还有您说护得住……”李从舟深吸口气,给云秋在真定府被人下蛊事吐露出,“儿子和舅舅明明派人跟随,他却还是险些着别人道。”
“襄平侯阴险狠毒,云秋此刻在身边,也仅是给他添上诸多烦忧,甚至身临险境、有性命之忧。”
“再者说,”王妃打断他,“即便现在四境还有战事,也不见得每个将军都是不娶妻、心报国,人都说成家立业,成家不也在立业前头。”
王妃年少体弱,不能习武骑马,仅能在家中研读兵书、翻阅典籍。兵道多诡诈,倒也给王妃练出敏思辩才。
“成婚又不会耽误你出去打仗,”王妃看眼旁边跪着宁王,“当年你爹不也是在朝堂局势不稳时前来求娶?”
宁王噎下,没想到战火引到自己身上,他忙抬手,“那不是追求宜儿你人太多,怕叫别人捷足先登?”
这答案不错,王妃点点头,扬下巴看李从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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