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伯去请云秋和点心下来,曹娘子专门烧盆炭、准备杨树枝和水,请陆商跨火盆、洒净水,还给他念段祛除邪祟经。
张昭儿和小邱两个看得啧啧称奇,“婶子您还会这个呢?”
曹娘子被他们看得挺不好意思,拍拍手给那些东西收起来后,耳根微红地笑笑,“们乡下地方姑娘从小都看着长大嘛,辈人传辈人,自然也就会——”
然后她笑着给陆商盛头碗饭,“给您压压惊!往后岁月平安顺遂、再没什烦心事儿!善济堂学生们可还都盼着您给传道受业解惑呢!”
陆商
“是觉着对亡妻有愧……”
陆如隐是他独生子,也是叶氏留这世间唯血脉。
那孩子变成如今这样,虽说是自甘堕落、咎由自取,但将来到底是他要到地下和妻子团聚,到时见着叶氏,作为孩子母亲,她定是要问他两句。
……也罢,将来事将来议。
陆商深吸口气,摇头不再提,只打起精神对众人拱手道:“今日全赖各位仗义营救,陆商在此谢过,来日寻个好时机,请大家吃饭。”
陈家村这里烧酒坊引证,有陈村长作保,办下来很快;京城里酒楼卖酒,也有官牙从中斡旋,多使三五银子用足日,也就齐全规整。
酒楼开张在即,山红叶则照着丈夫留下来古方酿制烧酒,二则取用糯米和秫蒸熟,放麹酿造、再用甑蒸取,倒是能很快沽得新酒。
她这儿酿造些,云秋再往各家酒坊赎买些,大抵上足够刚开张酒楼日常度用,往后等酒楼经营稳定下来,再引烧酒入京,才能做得长远。
不多会儿,云秋和点心坐在二楼才吃完盏茶,楼下就热热闹闹传来人声,小邱声音在其中最响、最亮——
“真是痛快!府衙这案子办得漂亮,那余乡长瞧着也不是个什好东西,竟为救自家女儿支使家仆杀人,当真是混账爹养糊涂女儿、蛇鼠窝,都不是好玩意儿!”
大家都是拱手客气,唯有小邱最会插科打诨——
“那感情好!这可您说?那到时候您必须得提前告诉,先饿上个三天三夜。”
众人被他这话逗得哈哈大笑,陆商瞪他眼,吐句“不吃不喝三天你就该归西”后,也绷不住,跟着笑出声。
听着前厅片欢声笑语,曹娘子也从灶房走出来,拿着把炒勺敲敲锅,“既然都回来,还在门口乐什呢?都去净净手,大郎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帮忙端菜?今天可有好些好菜呢!”
于是钱庄、解行纷纷提早关店,善济堂那边几人也过丰乐桥绕到聚宝街后巷从客居进来院中,长条案上摆满三十八样大小菜式,还有几坛酒。
其他众人也纷纷觉着快意,笑着议论几句,都在说陆如隐罪有应得。
“可不是,那猪狗般东西,竟然也敢来攀咬老爷子,他有今日下场,也算是老天开眼!”
大家说得痛快,唯有荣伯担心地看看被众人簇拥在中间陆商,然后轻咳声,给小邱摇摇头、递个眼色——
陆如隐再混账也是陆商亲生子,当着别人老子这般骂……
小邱反应过来,哎唷声正想向陆商致歉,老爷子却摆摆手解释,说他面露凝重、情绪低迷原因不是儿子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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