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这是做什,快起来!”
陈乐又是感激又是高兴,心中更有些发酸,他起身后声音哽咽,直言云秋是救他们全家性命。
他家里五口人,老娘和小女儿都不算劳力,几口薄田种出来粮食就够交租子。
女儿到年龄想去村里私塾开蒙,都是硬着头皮找村长借钱。
今年上弟弟想进山里弄点野货卖钱,结果不慎滑下来伤腿,拿药敷
“说是心里话,陈叔您听说完,虽不雇您到铺子上,但京中宴春楼正在招人。”
“他家老掌柜与有些交情,前日还问过有无人引介,瞧着叔您就挺好,不知——”
他顿顿,偏偏头看着陈乐道:
“不知叔您这两日得不得空,能跟进城去见个工?”
陈乐听完都傻,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但看那神态表情,仿佛只要云秋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要发作起来嚷嚷——他哪里比不上吴家小子。
云秋起身拱拱手,“陈叔,你误会,别着急,听慢慢说。”
“您是三人当中经验最丰富,听贺大哥说,您手艺也最好,做出来菜乡亲们赞不绝口。”
“那您怎……”陈乐咬咬牙,“不用?”
“那儿就是个小铺子,平日专给伙计掌柜做饭,说难听点儿就是个普通伙夫,这多作践您呢?!”
如今,倒是正好可将引介陈乐给宴春楼。
宴春楼是京城四大名楼,陈乐过去便是只做个切菜工,拿到薪奉也不会低。
而且京城繁华,陈乐若是吃不住苦、不想干,辞工回来也是在宴春楼干过帮厨,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相反,若云秋给他雇到钱庄上,陈乐必定觉得这是大材小用,心中多少生出怨怼,更疑云秋厚此薄彼。
往后,他回到陈家村上,也会有闲话传出来不利。
贺梁在旁边看着好笑,他大抵也猜出来云秋这番布置心思,因而上前拍拍陈乐肩膀:
“叔,醒醒神!”
陈乐呀地声,脸下涨红,他也顾不得这会儿还有山神庙庙祝等村里人在场,竟是扑通跪下就谢:
“有有有!小云公子有时间!什时候都有时间,您说,您吩咐,就等着听您信儿!”
云秋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硬生生受他拜,才忙跟贺梁、点心同搀人:
陈乐撇撇嘴,脾气稍缓,但面上还是不大乐意,小声嘟哝句,“您……您就尽捡好听抬举。”
他当然也不想做伙夫,可是家中还有老母亲、幼弟,妻子小女儿要养,几亩薄田根本不够嚼用。
再有身厨艺,村上也不是天天有红白事,他也变不出什钱来,那日听说这位云公子要招厨工,便想着过来试试。
陈乐心里也有自己打算——先忍下来在铺子里干上几年,等有些积攒再想法儿往其他酒楼谋生。
云秋也不恼,笑着上前拍拍他手:
“这样也好,”云秋拍拍手,不住地赞点心,“多亏你提醒,这办法很好!妙得很!”
如此合计完,云秋就让点心去给那三人请进来。
云秋先宣布他挑中人是吴龙,那三人包括山神庙庙祝和吴龙自己,脸上都露出惊讶表情。
陈乐忍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云公子,能……容在下问问缘由?”
他还忍着脾气,问得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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