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掩嘴偷乐,他早看明白:“贺大哥,你别惊乍,不是那回事。”
他上前、不由分说给吴龙扶起来,笑着替他解释,“是不是没人给你作保,你许老木匠重金,才说动他?”
吴龙下瞪圆眼睛,就连贺梁都惊讶地长大嘴。
“不然好端端,你平白要工
吴龙边听、边记,听完后却红着脸,小声问云秋能不能先预付他半个月工钱。
贺梁听这个就头皮发紧,“你小子,不会有赌瘾吧?怎还未上工就就想着讨要工钱?”
人是他引介来,要是招个好赌,这岂不是他失察之过?
“不不不、不是,”吴龙连连摆手,挺机灵孩子这会儿说话都结巴,“是是是是给李师傅……”
李师傅就是那个做保带他来庄上见工老木匠。
“他们家里位掌厨、两位帮厨都是娘子,您若得空、愿意到京城里做工,可帮您做引介。”
想想,云秋又补充道:
“只是来回路远,您若到京城里帮厨,就是要住在酒楼里。您回去想想、再商量商量。”
“等有主意,您……不方便话,就请庙祝或者您婆家人来走趟,告诉贺大哥就是。”
事情不能急,云秋还是先顺着这位郑娘子处事方式说——时刻谨记男女之防。
药都要好些钱。
老母亲身体也不好,陈乐也是被逼到这份儿上,才来云秋田庄上见工。
本来还挺生气这小公子不识人,没想他竟然能给自己介绍到京城里四大名楼!
陈乐哀哀说许多,又躬身谢谢云秋,“您有大仁义,小人家做牛做马难以报答!”
这话就言重,云秋忙劝他几句,又叫贺梁给人拉到边分说分说。
说完这话,吴龙看看还没反应过来贺梁,又看看云秋,最后选择跟那陈乐样,扑通声跪下。
他跪得姿势不够板正,却是咚地声结结实实磕个响头,然后才抬头看着云秋道:
“云公子,小、小人有罪。”
“有罪?”贺梁更惊,他后退步,“你不会是犯什大案,偷偷潜逃之辈吧?”
吴龙回头看他眼,想张口说什,最终只是摇摇头跪好看着云秋。
陈家村山神庙老庙祝是个开明人,她听云秋这般话也明白其中几分深意,躬身福礼,说个无量寿。
“云公子抬爱,会回去与娘子细聊聊。”
云秋点点头,请贺梁给这两位送出去,只留下吴龙与他细说说庄上活儿。
“庄上灶房事不难办,日三餐管够管饱就成,几位护卫大哥饭量大、多备些米饭。”
荣伯、马掌柜和朱先生他们几个有时候喜欢小酌,“酒也都有,具体如何度用,曹娘子会与你说。”
“还有这位郑娘子,”云秋拱手做礼,“京城有新开设酒楼,名‘宴惊鸿’,不知娘子听说过没有?”
郑娘子愣愣,先看庙祝眼,才抿嘴摇摇头。
“那酒楼掌柜姓雨,先前在‘梁家军’、也即是龚州带娘子军中作先锋,现如今战事平,便退下来开这酒楼。”
“她家里跑堂都是姑娘,账房是京城府学崇礼斋学正长姊关氏,也就是你们村陈勤媳妇儿、你该见过。”
郑娘子眼睛亮,略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云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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