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见妻子如此,也只能是抿嘴闭口,点头应下。
这边说服丈夫,王妃就笑眯眯转向儿子,“这样成吧?现在能商量定日子吧?”
李从舟:“……”
王妃见他们父子俩都不说话,也不松口,干脆给身后交椅上软
“……”宁王噎噎,“是说入秋天寒,祭龙山上风凉,去仔细染上咳疾。”
王妃翻个白眼,点儿没当回事,小声咕哝句,“哪就那金贵……”
李从舟也不赞同,坚定地站在宁王这边,“深秋祭龙山上苦寒,您礼佛又虔诚,去必定操劳、此事不成。”
前世王妃就是咳疾成痨过世,李从舟希望今生她和王爷能平安,往后,接云秋回来,他们还能起在堂前尽孝。
王妃鼓起腮帮,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最后选择给宁王拳,“那就你去!”
“母亲。”李从舟躬身见礼。
“你回来正好——”
王妃曳着裙摆跑过来,也不让他们父子俩起,就那抱着历书翻日子:
“上巳后这天,初七日,万事亨通、百无禁忌,宜安宅嫁娶,时辰上也吉利;还有这日,四月佛诞,佛祖显圣、汤汤大吉,也是应你和秋秋缘……”
“嗯,再往后,还有五月十五、廿、廿九,六月初六、十二……这些都是应天时好日子!”
亲心思,既然蛊毒不足为据,那襄平侯也成不什气候,何必在外面委屈秋秋?”
“而且,前些时候不还听你说?曲驸马那桩生意牵涉秋秋,杭城府衙威胁他,不就是欺他平民之身?”
李从舟:“……”
王妃心思缜密,对这事又莫名热忱上心,只要窥着线机会,那便是干劲儿十足、不容辩驳。
宁王撇撇嘴,“就替你周着说句‘情势不明’,就被罚跪在这儿。”
“……?”
“你不是孩子爹爹吗?”王妃戳戳宁王胸口,“怎十七年来都是上山还愿礼佛呢?”
宁王张张口、刚想说什,王妃又不客气地打断道:“朝堂上事再急,你替两个月总成吧?”
“怎别家王爷动不动就能告假十天半个月,就你勤勉?要真拖延到八九月,那后两个月你去。”
王妃说不二,半点不容许宁王拒绝。
王妃眼睛亮晶晶地看看宁王,又转头看李从舟,“怎样?喜欢哪个?”
李从舟看着那本历日,犹豫良久后才试探着开口道:“可是您四月里……不是要上报国寺还愿?”
王妃哼声,“还愿哪有儿子讨媳妇儿重要,四月你们成婚,五月再去也是样。”
这回宁王不干,“宜儿,这不成,你还愿都是要住上三五个月,五月再去,就要拖延到八月、九月。”
王妃啊声,“所以赶不上给秋秋过生辰!”
他摇摇头,看向李从舟神情里多几分同情,“你自求多福。”
李从舟:“……”
明明他都是按部就班照着计划走,云秋和他都不着急,王妃却很上火,只要有关键节点,必然要催他催。
——倒真做得他像个钓着人拖延不负责恶人似。
“历本子找着,看上巳后这天就很不……”伴随着仓促脚步声,王妃绕过板壁走出来,看见李从舟,她先住声,“舟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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