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扑在李从舟怀里藏着脸,缓过那阵高兴劲后,他却认真思考起来成婚便利与不便:
从前揣着小包袱跑,只因为真假世子案告破,怕招惹太多是非、卷入朝局党争,还要面对众多挑衅。
如今他有自己铺子庄子,身边还有护主忠仆、有厉害强悍朋友,还有个义兄是当朝二品官。
虽然不是什高门大户出身,但云秋这些都是自己挣来,比那些就光靠祖上恩荫人出息多。
而且成婚后,有宁王府撑腰,那些府衙小吏也不会经常来找他麻烦。
云秋看着他,眼睛先缓缓地眨下,然后又极快地眨好几下,最后他抿嘴,竟然别过头红眼眶。
从李从舟角度看,小秋秋长而翘睫帘上挂着泪花,侧脸却沐浴在午后阳光里,整个人像在发光。
他揉揉云秋脑袋,给人带回到怀里,从头给云秋细讲,包括宁王和他被罚跪,包括宁心堂。
当然,也提襄平侯、太子和林瑕。
云秋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给脸埋到他胸口,不会儿,李从舟就感觉到胸膛上传来阵凉。
云秋歪歪脑袋,不懂。
李从舟忍不住,伸手弹他脑门下。
“哎呀,”云秋捂住额心,“别卖关子,有什就说嘛,干什欺负!”
“这些是母妃专门请人算你八字和|合风水时令挑出来喜日子。”
八字和合风……?!
几上。
“历书?”云秋狐疑地拿过来,随手打开翻两页,发现上面用朱笔圈好几个喜日子。
他懵懂地眨巴眨巴眼,“你也要开铺子?”
李从舟不说话,只笑。
“不对,王府铺子田庄都是王妃管着……”云秋趴到小几上,“那你是帮找啊?”
——他可羡慕衍源钱庄掌柜,背后有高门大户撑着,素日里合同场*员都敬他三分。
不过……
宁王府位置特殊,嫁进去是要记名在皇室谱牒上,往后出京城、四处郊游可能就没那方便。
而且,太后寿诞、皇帝万寿,宫中妃嫔、皇子、公主,什
而且,云秋扎在他腰后手也收得很紧很紧。
李从舟轻轻顺着他脑后长发,虽然知道缘由,却还是故意曲解逗他:
“朝堂事这难听呢?这都听哭。”
云秋闷着不说话,重重拧他后腰下。
李从舟闷闷笑,这动作,当真是和王妃出自脉,王妃也经常这样拧宁王。
云秋下长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李从舟,半晌后,他眨巴两下眼睛,下从罗汉榻上蹦起来。
“你仔细摔……”李从舟起身、虚虚护下。
结果云秋下跨过小几跳到他这边,然后顺势给那小案几推到罗汉榻边上。
他下扑到李从舟怀里,双柳叶眼里像是盛满天上星星:“是、是想那个意思吗?!”
李从舟抬手,理理他脸颊旁碎发,然后正色柔眉眼看着他,“爹娘说,他们等你回家。”
李从舟看着他,觉得刚才在众人面前精明会算小老板,怎到他这儿变得傻乎乎。
“布庄还没盘下来呢,喜日子有先生会相看,再说——这个三月初七也太早,哪赶得及呢?”
李从舟浅笑,“这历书是母亲命带来。”
王妃?
宁王妃送历书给他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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