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船兵丁早被他买通,这会儿船上是个人也没有,他们快速闪身上去后也不点灯,就以怀中夜明珠照亮。
小厮边给公孙异照着光,边小声问他,“公子,不明白,您不是要对付那公孙贤?这大晚上、您上夫人船做什?”
他生怕被人发现,直左右前后看着,“要、要是被城主发现您上夫人船,他、他可不是要丢您去喂鱼?”
公孙异却点点头,笑着赞句,“不错,难得说句人话。”
小厮眨眨眼不懂。
白帝城内各舵主、把头船只都是有记名,城主公孙淳星及其家眷也不例外。
城主名下有大船三艘,游船、花船、楼船不计其数,老夫人、肖夫人和三个儿子也都有各自船。
公孙异这艘龙骧船很新,外漆是亮黄色,外船舱上也没有明显分界吃水线。
登船后,公孙异叫人起锚扬帆,点亮船灯就往峡州方向走,但在绕过前山、确认白帝城岗哨看不见后,就火速下令灭灯。
漆黑片长河上,大船缓缓停到山后隐蔽荡口,公孙异仅带老艄公和贴身小厮,又放下艘小舟后悄悄潜回白帝城渡口。
绕过白帝城重叠环套内城,公孙异带着自己贴身小厮走到外城门口,给守城士兵递上腰牌。
士兵循例仔细验过后,这才笑起来对他行礼搭话,“这眼看天都要黑,二爷您还出去呢?”
公孙异身上穿着件对襟广袖?蓝色鹤纹长袍,中衬件月白色交领,长发加莲冠,看上去还挺像个脱尘公子。
他点点头,冲那两个士兵温和笑,“前日是顶撞大哥、害他被父亲责骂,想……去寻寻他。”
两个士兵对视眼,都动容地看向他道:
公孙异却懒得与他多说,时间紧迫,他得抓紧给东西布下——
这座琉璃宝船是白帝城主送给新婚妻子贺礼,每根船柱都是用翡翠玉石,门窗也是素银框绷金纱。
两层楼船中央设有
这处渡口是半圆弧形,大小船只从里到外排次:
常要挪动船只,如城主承运号、乾坤号,前面都是畅行无阻,还有十几艘兵丁巡逻用船,也都放在外围方便位置。
而像是老夫人那艘福寿号,就是经年着人清扫维护着,放在最里圈不常挪动位置。
老艄公是城里经年老水手,最懂得码头上巡逻和暗哨在何处,他划船避开那些岗哨,送公孙异上岸。
而公孙异上岸后就猫着腰、速度极快地带小厮靠近福寿号旁边艘立着琉璃玉柱宝船。
“二爷您还真是高义,大爷说话那样难听,侮辱您和您母亲,还冲动打您,您却不计较?”
公孙异垂眸,脸上做出副难过却小心隐忍神情来,“和娘因误会和爹分开这久,大哥查问二……也是应当,他只是脾气急,人却是不坏。都是为着白帝城嘛,……不怪他。”
两个士兵对视眼,皆深吸口气再赞他高义,对他拱手两拜送他出城门,甚至高呼要前哨站人点灯为他们引路。
公孙异感激地谢过他们,带身后小厮加快脚步到前面哨站,也是客气话溜说着。
于是路哨站都为他们点灯,直送着公孙异和他小厮到江上渡口,登上停在岸边艘明显新制龙骧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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