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氏虽然是故作姿态、拿腔拿调,但偏生公孙淳星就持她这套,或者说——许多男人都吃。
“今日是你和夫人宴客,也想为家里尽份力,贱妾没有别才能,就会唱点回鹘小曲,也算——给贵客们助助兴吧?”
公孙老夫人看不惯她这作风,摆筷子推说自己不舒服,拉起肖氏
公孙淳星亦板着脸转身,呵斥刘银财道:
“怎安排你娘在此弹琴?这成何体统?!”
刘银财还没说话,那边纳氏就先开口,她声音确实好听,像是淙淙清泉、又如高山鸟语,清脆空灵。
“淳郎,你别怪异儿,这是,主意。”
因为坐席排布关系,云秋靠在李从舟肩膀上正好能瞧见纳氏全部动作表情。
云秋耸耸肩,他刚才根本就是故意。
周承乐怕两厢生事,还是出来递句话做和事佬,“那——‘公孙’二少爷,您刚才说准备歌舞?”
刘银财这才继续介绍他和他娘起准备这场歌舞,回鹘女子都戴着头纱,后面还跟着班乐队。
公孙淳星看很是赞许,“二郎有心。”
刘银财便对那些回鹘女子点点头,让开步请她们上殿,等那些舞女们上殿后,正摆好造型准备跳,公孙淳星却忽然皱起眉,沉声喝声:
府衙相谈甚欢,端着酒杯笑盈盈转过头来,“二郎你这是做什?”
“听闻父亲在星云楼设宴款待上宾,孩儿特带支歌舞前来给众位助兴。”
“这歌舞是由娘亲亲自编排,刚才儿子也是因为去准备这个所以来晚,还请祖母和父亲不要见怪。”
说完,他还礼数周全地拜见肖氏、府衙,然后是公孙贤、公孙叡和众宾客。
公孙贤根本懒得搭理他,哼声别开眼。
她看上去瘦瘦小小、柔柔弱弱,句话说得极慢,也不哭,但是眼睛、身段、收势,点没落下。
云秋手里捏着个软炸卤鸡脚,也跟着捻起手指比划两下,惹得李从舟在后面捶他。
李从舟瞪他:小混蛋,怎心这大?
云秋笑嘻嘻:这不是有你在嘛?
星云楼那边暗潮汹涌,他们俩这却推推搡搡、眼神暧昧,看得对面曲怀文、周承乐直摇头。
“等等——!”
“……父亲?”刘银财躬身拱手。
公孙淳星搁下酒碗、眯起眼睛从主桌上起身下来,他直走到最后那班乐队面前,突然伸手扯掉中间个抱琴女子头巾。
那女子生得貌美,明眸善睐、唇红齿白,额心还描着朵金莲花钿,她抱着琴略欠欠身,“城主。”
肖氏只看眼就移开眼睛,公孙老夫人却啧声搁下筷子,“纳氏?你来做什?”
倒是云秋靠在李从舟怀里,手里捏着个剥好蟹腿,点不见恼色地与他挥挥手:“刘二少爷,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好巧呀。”
刘银财看看他,又给视线挪动到他身后李从舟脸上,然后颌线动动,还是做出个笑,“云老板、世子。”
公孙淳星大约是对刘银财身世有些忌讳在意,本想出言说些什,却到底碍着云秋身份,没能开口。
于是刘银财只能在他目光逼视下,自己介绍纠正道:
“云老板,今日宴会上大家都高兴,京中旧事……就不要提吧?如今复姓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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