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公孙城主这样,让想起个人——或者说,应该叫公孙城主这家子,让觉得……”
“和如今皇室很像。”
皇帝性子柔、脾气虽然不急,但他处政中庸,虽能弄权,却更爱中道,有点像公孙淳星。
惠贵妃就像是那肖夫人,当然,惠贵妃比肖夫人厉害很多,身后还有徐家。
公孙老夫人稳重气度也和宫里冯太后相仿。
李从舟挪挪,给汤婆子也挪过来、暖着云秋小腿肚,手抬起来摸索他胳膊两下,声音轻轻:
“怎,睡不着啊?”
“嗯啊,”云秋摇摇头,“在想件事……”
李从舟难得见他愁眉不展样子,时觉着新奇——反正明日也不用早起,白帝城这儿肯定还有很多事要。
而且云秋真很喜欢白日睡懒觉,他心疼小家伙白白遭这接连几场战事纷争,便想叫云秋睡饱。
公孙贤点点头笑,“是,义父。”
……
白帝城客房位于孤岛中心最高处,房间是好房间,白天肯定还能看见江心漩涡、波涛汹涌盛景。
但——
江心风大,白帝城各栋城楼又巍峨耸立,以至于客房入夜后凉得很。
事,星云楼这场宴会也办不下去。公孙淳星先派人给云秋他们送到客房内,然后留下公孙贤跟着他起料理此事。
公孙叡早哭得晕过去,肖氏给孩子送给乳母照顾,又目送老夫人离开后,深吸口气走到李从舟和云秋面前,提裙摆福礼。
然后,这位肖夫人才匆匆忙忙跟着去看儿子。
人都走光后,公孙淳星看着满地狼藉,面容仿佛在瞬间苍老数十岁,他摇摇头、鬓发凌乱。
沉默许久后,才轻轻道出句:
李从舟愣,半晌后却觉云秋这小家伙敏锐:
白帝城民乱,本就是城主不能平衡义子、次子和幼子之间矛盾,这才生出许多是非。
若他知人善任、明察秋毫,就会更信重公孙贤而不是刘银财;若他善加决断、不是味仁善,就不会而
于是他开口问,“什?”
云秋左右分别瘪下嘴,然后看他眼才小声开口道:“……这话只能同你讲,算是床头话,你可不要和别个讲。”
床头话?
李从舟忍笑到险些被呛到,“咳,好好好。”
云秋不满他这样笑,不高兴地扯扯他头发,然后才继续道:
这里也不是田庄上,能够烧暖阁,而且开春后白帝城就没有烧炭习惯。
李从舟无奈,只能给管事多要几床被子,还讨要个汤婆子。
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今天发生很多事处在兴奋点儿上,云秋窝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
李从舟熄灯,查探过周围无碍后,才上床躺好就被云秋整个人拱过来贴上。
被汤婆子焐暖小脚塞到他小腿间,然后人也紧紧贴着他,仿佛他枕头更好睡样。
“贤儿,你若是……”
可他看着公孙贤,又想起来前几日义子和刘银财那场争吵,他当时斥责公孙贤不懂兄弟情、说他是觊觎城主之位。
如今再开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最后那句想继承城主之位话变成:
“还是那句话,你来去自由,无论你是想留下,还是想……去找你妹妹,都随你,但——白帝城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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