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星说着,拍拍手,引着众人目光看过去——
只见从远处缓缓划过来艘宝船,上面船柱是翡翠玉石,楼船屋顶上是用金纱绷,窗户上是银框。
外围圈栏杆上,还有许多珍珠、珊瑚。
这东西太贵重,云秋忙推拒,李从舟也拒绝,说这船惹眼,他们行舟水上也不大方便。
见他们不要,肖氏上前步,“此物是外子意要送,但实在贵重奢华,小妇人也不常敢用。”
这些事桩桩、件件……
小和尚怎好像未卜先知?
云秋想不透,只能揣着满腹疑惑缓缓睡去。
次日——
公孙淳星重新在白帝城住院里设家宴,府衙已经连夜被他送回夔州城里,这会儿就只有云秋行人。
唔唔,救命!
云秋扑棱两下,很快就在两重厚被子之下被他亲自拐来小和尚亲个头晕目眩、浑身是汗。
李从舟撑在他上方,眸色很沉很沉,像是蛰伏在江底大鳄鱼——
等六月十二日,洞房花烛夜,你就死定。
云秋转转眼睛,他才不怕呢。
再、再而三地收留纳氏。
硬要算起来,纳氏和刘银财,倒是很像前朝容妃和方锦弦……
“唉……”云秋叹声,“虽然这说皇帝陛下不好,但觉得朝堂党争之祸,也有他责任。”
李从舟好笑,刮他鼻子下,“真是大胆妄言。”
“反正银甲卫是们家掌管嘛……”云秋才不在乎,“皇帝总不要连臣子夫妻讲床头话也要听吧?”
她腼腆笑道:
“听拙夫说,二位几月后就要大喜,贵重之物合该配贵人,正好送给两位做个新婚贺礼,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公孙贤也跟着劝,“这是夫人番心意,二位就收下吧,至于航船不方便则——”
“从此境到龚州,附近水寨都要卖们白帝城十分面子,两位在船上悬
老夫人受惊吓,昨夜起高热,小公孙叡也病倒,目前都请大夫由侍从伺候着。
至于刘银财,他确如乌影所言,并没能撑过子夜。死得时候整张脸上肉都溃烂,眼珠,bao突、七窍流血。
公孙淳星、肖氏和公孙贤三人看上去都很憔悴,但还是笑着撑起来招待他们。
顿饭毕,云秋他们就告辞作别,三人路给他们送到渡口码头上。
“这回事,多亏云老板和世子爷,和内子商量过,还准备份儿大礼,想要酬谢两位。”
两人这儿闹场,李从舟情绪直紧绷着,倒是先云秋步睡过去。
而云秋窝在李从舟肩头,听着他平缓心跳,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在京城里和刘家产生纷争时,李从舟就已经注意刘银财?
怎他记着李从舟之前连刘银财名字都记不住。
而且,什纳氏联络襄平侯、什襄平侯预备让纳氏刺杀夔州府衙。
李从舟不想他理会这些,揉揉他脑袋道:“别想这些,小心犯愁太多头发掉光——”
云秋哼哼,却忽然看着李从舟满头墨发,突然伸出手揪把,“小光头!”
李从舟吃痛垂眸,却在黑暗中看见云秋亮晶晶眼睛,还有挂在唇畔贼兮兮笑容。
——小坏蛋。
他俯身凑过去,当场就给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家伙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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