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记挂夫妻情分不杀肖夫人,有这桩跟养子苟且恶事在中间,往后刘银财还愁没机会扶自己母亲上位?
反正在他看来,肖夫人与公孙淳星感情并不深厚,因而就找出来这条箭双雕、石二鸟毒计。
说完这些,小厮脑门已经磕破,他哀哀告饶,说他真没做什,
李从舟嫌恶地看眼那盒子,招呼银甲丛将上前拿过来,并劳动驿馆那位老大夫查看。
“然后呢?继续说。”
之后事情,公孙贤咳声,事涉自身,他不好自己讲,便瞪向那个小厮,“你自己说!”
小厮被他洪亮声音吓得颤颤,抬头看李从舟,又被他眼里杀意吓得连连磕头: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小人、小人是被迫,都是那刘银财逼。们只是想害少城主,没、没有想要对付您意思!”
“据外城门岗哨讲,那畜生曾带着这狗东西出去过,而且还是通往港口方向。”
公孙贤按历推算,正巧是他在黑沙荡那段时间。
纳氏和刘银财所某甚大,根本就没有出港口来找他,跟着公孙淳星人也没见过刘银财那艘新船。
那刘银财出城,必定是有所图谋。
由此,公孙贤派人拿下刘银财身边伺候干人等,也箭将收拾行囊准备翻墙遁走小厮射下。
李从舟没说话,面无表情垂眸看他。
公孙贤也不动、不说话,就那抱拳拱手跪着,态度大义凛然、神态从容不慌张。
“……”
磨磨后槽牙,李从舟憋出个字:“讲。”
公孙贤拱拱手,砖头喝道:“给人带上来!”
他满脸鼻涕满脸泪,断断续续给刘银财计划和盘托出:
刘银财想要占据白帝城,成为白帝城少城主,九岁公孙叡不足为惧,唯阻碍就是公孙贤。
公孙贤虽是公孙淳星养子,但他在白帝城内外颇有些名望,想要在瞬间取而代之还是很难。
所以刘银财就给目光放到跟公孙贤年纪相仿又深受城主宠爱肖夫人身上——
如若能坐实肖夫人和公孙贤有私情,那公孙淳星盛怒之下,定然会给公孙贤处死。
李从舟瞥眼仔细看,那小厮条腿确实折。
这人是刘银财从京城带下来,其人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公孙贤还没怎审呢,他就倒豆子般悉数交待——
从如何贿赂宝船护卫到取得迷情|药,再到他们如何偷偷上船,以及埋药、撒药之过程,全给讲个清楚明白。
“迷情|药是纳氏带来,剩余药粉也总带来为证,请们城中大夫辨认过,说是药性很厉害,星半点化开就能迷人心智、催人动情。”
他这说着,便有手下端着个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只装满香饵描金小盒子。
他手下领命,将五花大绑三个人带上来踢跪到李从舟面前,而公孙贤指着这三人挨个道:
“这两个兵丁是看管夫人那艘宝船护卫,那个下贱东西是刘银财那畜生贴身小厮。”
两个护卫只是垂头丧气、面色惨白难看,倒是那小厮吓破胆,面无血色、瑟瑟发抖。
公孙贤不爱看人这样,翻个白眼继续道:
“几位走后,和父亲就开始清点处理叛军,尤其对纳氏和刘银财身边人做番彻底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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